冇有路人的吵雜聲,冇有我的尖叫聲,冇有班婕妤驚駭聲。
“蘇念情,你一個殉職警察的女兒,還敢裝名媛跟我說一堆你學過甚麼,你會甚麼,你的見地有多廣,不感覺好笑又可悲麼?”
班婕妤驀地冷然回身,踩著高跟鞋持續在T台上猖獗的走台步。
“她為甚麼不恨我?”
“你在說甚麼?”
我視野木然一冷,緊盯著肖露那張滿臉不屑的臉,警告她,“彆用你的臟嘴,提起我的父親!”
聲音流露著絕望,撕心裂肺。
肖露要抨擊的是我,可死的阿誰,是莫殆!是莫殆……
而肖露為了往班婕妤傷口撒鹽,竟然親口承認,那些事情都是子虛烏有,是她用心在莫殆醉酒後拍的照片,也是她為了讓班婕妤曲解,用心在那樣的時候點讓班婕妤到旅店去的,而這些事,莫殆完整不知情。
為甚麼?
莫殆當場滅亡,班婕妤抱著他的屍身,鮮血染紅了他們的衣服,她對著天空大喊,撕心裂肺,“莫殆!!!”
練習室的門剛被翻開,一個花盆直接朝門的方向攻擊而來,內裡傳來了班婕妤吼怒的聲音,粗啞中帶著絕望,“都給我滾出去,滾出去!!!”
當時……為甚麼衝上去的不是我?
我雙唇微微一顫,喉間像是被魚刺卡住,一個音節都冇有體例收回。
因為我的天真,我害死了莫殆,害死了……班婕妤最愛的莫殆。
我昂著頭,痛苦的閉上雙眼,耳邊卻再次傳來一聲巨響。
“咳咳,咳咳!”肖露的臉漲紅,被班婕妤掐的一點抵擋的餘地都冇有,在喉間擠出一點聲音,“鬆,鬆,咳咳…手!害死…害死他的,是,是蘇念情……是蘇念情!”
班婕妤有些失控,一臉都是淚水,我從未見過她如此悲傷欲絕,我覺得這是我這輩子見過她最悲傷的時候。
我訥訥抬起視線,盯著班婕妤慘白的小臉,她乾枯的唇角泛著乾枯的血跡,冇有了昔日的鮮敞亮麗。
當時……為甚麼我要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產生?
扼殺了一個莫殆,班婕妤怎能不恨我!
肖露嗬的一聲嘲笑,嘴角掛著無儘諷刺,“那還不是因為你,因為你蘇念情!”
我有力的後退兩步,兩手環繞住本身,那一刻,我心涼,那一刻……我的心靠近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