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魔?甚麼是魔?這就是魔?你們這些人,老是那麼自發得是,和天上阿誰高高在上的狗屁佛祖一個樣。”
圓質和尚說的,天然是阿誰被林修然殺死在金鱗山腳下的新科榜眼——燕泰康。
圓質和尚一邊望著本身那雙充滿力量的魔爪,一邊擰著頭,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歪著脖子,望向林修然。
他眯著眼,透過那具皮郛,看清了裡邊的真身。
圓質和尚臉上那幾分僅存的人形俄然消逝不見,那眉間獨一的一絲躊躇與不忍也完整消逝在陰沉的黑氣之下。
“你是酒樓裡阿誰多管閒事的人!”
圓質和尚黑魆魆的眼睛望著林修然,彷彿要把他的身材洞穿。
但這些都不首要了,因為沈居安閉眼的刹時,便完整落空了認識,昏死了疇昔。
手中摺扇收回,再一打,便又對上了圓質和尚的魔爪。
“嘻嘻嘻——”
他冇法想明白,阿誰一向排在開端的林修然,如何故一種詭異的速率攀登至此?他更冇法瞭解,為甚麼他會冒著龐大的傷害,來救下常日裡與他素無交集的他?
林修然麵對圓質和尚毫不鄙吝的“嘉獎”,心安理得,風雅地接管了。
“嘻嘻嘻——”
林修然說著,走向了圓質和尚,走向了那道心魔。
圓質和尚聞言,擰著的頭忽地“哢——”地一聲歪向了另一邊,持續用一種詭異的角度打量林修然。
……
“我決定,殺了他!”
一旦圓質和尚這個宿主死了,那林修然便可輕而易舉地將那道心魔化為灰燼,讓它煙消雲散,讓他再也冇法作歹。
心魔曉得,林修然若想救圓質和尚,就必定不敢輕舉妄動。
兩物相擊,竟是勢均力敵。
“如何,你想救他?”圓質和尚陰測測地笑著,“怕是太遲了,你感覺,他還能擺脫我的節製嗎?”
“可那又如何?他既挑選了與我融會,便必定了他的了局,他長生永久,都要受我差遣,都要做我的仆從。”
“你看我風趣,實在,我看你,也感覺非常風趣,前幾日見到你的時候,說了一聲大道渺渺,曉得你仙緣將斷,卻冇想到,你本日,不但仙緣斷了,還著了魔,這可不是甚麼功德,也一點都不風趣了。”
但很較著,心魔打錯了快意算盤。
一道金屬相擊的清脆之聲響起,但倒是林修然紙做的摺扇對上了圓質和尚那雙肉做的魔爪。
“哈哈哈——”
心魔一旦篡奪彆人的心智,便很難被外力驅出體外,強行利用暴力,大多時候,隻是令身材的原仆人受儘痛苦,而對心魔,冇有一絲影響。
林修然望了一眼被心魔節製的圓質和尚,道:“但我問你,現在的你還是你嗎?現在的你不過是一具傀儡,你的一言一行,都不過是受心魔節製,你底子就不是之前阿誰本身,若這不是著了魔,那甚麼纔算是著了魔?”
沈居安最後閉眼的刹時,眼睛寫滿了難以置信,也寫滿了不解。
林修然望著圓質和尚,臉上儘是笑意。
“你錯了,我說你著魔,並不是說你不該因為此事氣憤與癲狂,在我看來,大悲寺的修行體例,確切不是甚麼好門路,壓抑內心,摒棄慾念,過分痛苦。這大道三千,條條可通長生,確切不消把本身搞得這麼狼狽。但——”
林修然笑了笑,道:“嗬嗬,還不錯嘛,還能記得我,申明你另有著幾分復甦,並不是完整著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