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殿下謬讚了,這武朝,終歸是你蕭家的武朝,老夫這絕頂宗師,說到底,也隻是武朝的絕頂宗師。何況,我纔剛入宗師行列,和那些積年的絕頂宗師比起來,畢竟差了很多,隻能排在天龍榜末位,冇甚麼了不起的。”
現在大獲全勝,二皇子表情大好。
“林老先生,此次多虧你大力互助,小王才氣擊退韓家那群貪功之徒,並一舉擒住朱玉林這個老賊,不讓我武朝給馮國以可乘之機。小王在這裡,替父皇謝過林老先生了。”二皇子滿懷感激地說道。
“世家大比,金鱗試,都將有我寧塘林家一席之地。”
二皇子是個聰明人,林威遠也是。
現在,他不過是一條喪家之犬。
現在,老天開眼,冇想到這個老雜種竟通敵叛國,暗中替馮國國君賣力,本身終究有了藉口,有機遇將這個吃裡扒外的故鄉夥一舉拿下。
地上還殘留著血跡,他卻隻當看不見,吹了吹浮在茶水上的幾根茶沫,遞到嘴邊細抿了一口。
此話是真也是假。
“半年後的世家大比和金鱗試,林老先生可都籌辦好了,我可等著你寧塘林家一鳴驚人,擠掉那韓家成為七大世家之一呢!”二皇子放下了茶杯,笑著說道。
林威遠聽了二皇子的話,墮入深思當中,望向屋外。
林威遠指尖一彈,那花瓶便又倒飛而去,最後緩緩落在了木桌之上,安安穩穩。
成,則君臨天下;敗,則一敗塗地。
林威遠若能帶領寧塘林家成為七大世家之一,便也是武朝諸事的謀斷者之一,再不是龜縮於餘杭城內的土天子。
恰好武朝自定鼎以來,便是與武道世家及儒羽士大夫共治天下,本身雖尊為皇子,手上冇有他的把柄,也奈他不何,隻得一向啞忍下來。
本身這盆通敵叛國的臟水,怕是潑不到本身這三弟的頭上。
二皇子的目光所及,是一陣乍起的暴風,暮秋的暴風帶著蕭索之意,裹挾起地上的片片枯葉,並把那些本來在樹梢間降落未落的黃葉,也一併卷離枝頭,扶搖而上,迴旋而起,在半空中狂舞飛旋。
隻可惜,他那三弟過分聰明,在發覺到朱玉林不對勁後,便敏捷丟車保帥,與他做了切割。
林威遠說著,虛空一指,竟是將廳堂上的一個花瓶平空抬起,花瓶晃閒逛悠浮在空中,像是長了翅膀普通,在半空中迴旋了幾圈。
……
這些門派、世家,與蕭家皇室一起,共治天下,可謂超然物外。
對於二皇子來講,如果寧塘林家真能擠掉金陵韓家,那七大世家中便已有三家支撐他,再加上剋日得的吏部尚書空缺一職,登上皇位,可謂指日可待。
作為三皇子一黨的人,朱玉林在朝上已經不曉得頂撞了二皇子多少回,二皇子早已恨透了這個老雜種。
“恭喜林老先生晉升宗師行列,添壽百載,成為我武朝最年青的絕頂宗師。”
二皇子不但願那是本身,而林威遠,不但願那是寧塘林家。
二皇子坐在主位上,捧著丫環奉上來的茶,優哉遊哉。
但此次的事件,也總歸能讓本身揚眉吐氣,老三用人不察的罪名,怕是逃不掉了,畢竟朱玉林是他保舉上去的。
總有人,要成為那片枯葉。
而通敵叛國的武朝吏部尚書朱玉林,則已經被封住了穴道,上了桎梏,現在披頭披髮,麵龐頹廢,再冇有一朝大員該有的威風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