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必客氣,微臣此次前來,還給您帶來了兩小我。”時青說著看向一旁的藥師,兩人上前一步,昂首與她對視。
“娘娘,微臣來給您診脈。”時青提著藥箱從門外出去,跟在他身後的另有兩個身量很高的男人,穿戴藥師的宮服,垂首走在前麵。
“有勞了。”李長歌感激的說道。
“風落!”無憂嚴聲製止他,警告道,“不成胡說,你口中的他是當今北燕的君王。”
可現在,她的肚子裡有了孩子,就算是她萬念俱灰,隻要一想到未出世的孩子,她的心又會變得柔嫩。
李長歌再次醒來後已經是三天今後了,據海棠說她當時從禦花圃返來時滿臉是血,吐了幾口鮮血後便昏倒不醒。
誰知風落倒是嗤之以鼻,扯著嗓子氣急廢弛的嚷道,“他也配?當初追我們少將軍的時候殷勤的像個狗腿子,現在轉眼便棄之敝履,我們憑甚麼還替他賣力?”
“風落!”無憂氣的揚手要打,這貨真是嘴上冇個把門的,這不是往他家少將軍心上戳刀子麼。
李長歌將衣袖拉了拉遮住那醜惡的傷疤,無憂一貫比風落心細,被他如許一問,她竟有些心虛,不知如何答覆。
“少將軍,這過分度了,我們在邊關搏命拚活的賣力,他竟然斷你筋脈,這仗,我不打了,就是死也不打。”風落是個急脾氣,見床上的人神采慘白,臉上的傷還未癒合,一時候氣的大吼。
“風落,還記得我李家軍的主旨麼?”李長歌清眸掃向他,未等他答覆便說道,“心繫百姓。”
兩人握動手中那做工實在不如何精美的護身符,卻紅了眼眶,他們的少將軍,曾經無數次將他們從仇敵刀下救返來的少將軍,現在卻被斷了手筋,困在這深宮以內。
李長歌強擠出一個笑容,上前和兩人擁抱,拍拍他們的肩說道,“容桓此人實在不是甚麼君子君子,我驚駭他會使絆子,無憂,你一貫心細,必然要多加謹慎,李家軍三千將士的安危,靠你們了。”
風落聽後撓撓頭,訥訥的說道,“我曉得了,今後不會胡說了,我隻是心疼少將軍您……”
見風落垂首不語,曉得他將本身的話聽出來了,李長歌歎了口氣說道,“以是,我們是在為百姓賣力。”
看著兩人分開的身影,李長歌心底俄然有些不安,雖說風落和無憂是她親手調教出來的部下,但現在容家帶兵,她實在難以放下心來,但是現在的她,再也不能提刀上馬,再也不能到處護他們全麵,她隻求上天憐憫,保這些將士們安然無事。
她悄悄的聽著那小丫頭說著這些天產生的事情,她想,那日,恐怕是丟儘了人,宮裡又多了一個茶餘飯後的笑話了吧。
不過從李家被滿門抄斬後,她哪另有甚麼臉麵,不過是留著一口氣苟活於世罷了。
“風落,無憂?你們如何會來這裡?”李長歌待看清兩人麵貌時,驚得從床上坐起。
這些天,一向是時青給她調度身材,那日她昏倒不醒,也是海棠跑去把時青偷偷找來的。
說完便拉著海棠出了房門。
無憂目光掃向那白淨手腕處的傷疤,蹙眉問道,“少將軍,您的手……”
李長歌擺擺手,從袖中取出兩枚護身符遞給兩人,說道,“你們且放心,我很好,這是我閒來無事時繡的,此番我不能與你們同上疆場,你們要好好庇護本身,記著,必然要活著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