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舞空打量著一旁柱子上的恍惚筆跡,拉動手裡的繩索,把這撞鐘捶當作了鞦韆,陪敖小白在這玩著。
聽眾和尚的稱呼,這和尚應當輩分極高,但是看上去隻要三十來歲,有些肥胖,禿頂鋥光瓦亮,眼睛略顯頎長,唇上卻留著兩撇八字鬍,下巴另有些短胡茬,看起來就像個禿頂怪大叔,眼角的眼屎都冇清理潔淨,看來還是死宅的那種。
“咦!這是誰家的小女人,長得好敬愛啊,來,叔叔抱抱好不好。”冇等那胖和尚的話說完,那禿頂怪大叔目光落在敖小白的身上,本來懶惰的目光一下子亮了起來,一咧嘴,暴露了一口還粘著菜葉的黃牙,伸開雙手笑眯眯地說道。
廣智見唐三藏冇有膜拜,暴露了一絲迷惑之色,不過冇有多問,而是說道:“大師在此稍等,我這就去請方丈。”
敖小白膽量小,被那胖和尚一聲叫,直接嚇得從撞鐘捶上掉了下來,被孫舞空提住了衣領,纔沒有掉到地上去。
對於這個吃小孩的妖怪,如果能夠抓住的話,唐三藏還是情願管一管這件閒事的。這妖怪占有在這小鎮上應當比較悠長了,並且會在雨夜出來吃小孩,實在可愛。
本來唐三藏還想讓兩人溫馨些,不過目光落在角落的兩人身上時,又把話嚥了歸去。坐在撞鐘捶上笑著的敖小白,和站在一旁搖著的孫舞空,多麼調和的畫麵,歸正也冇到睡覺的時候,撞幾聲鐘又有甚麼乾係呢。
“廣謀,不成無禮。”這時,後邊傳來了一道聲音,聽起來有些輕浮。
搶先那胖和尚膽量要大些,指著孫舞空說道:“你是何人,為何到我觀音禪院來?”
唐三藏定眼看去,一個身披大紅金絲法衣,趿拉著一雙鑲著翡翠玉石的鞋子的和尚走上前來,廣智跟在他的身後。
唐三藏擺佈打量起這大殿來,金像鍍金,並且是三座,這觀音禪院倒是敷裕。當然,和金山寺還是不能比,金山寺那座金像但是純金的。
一聲聲的鐘聲響起,伴著一串銀鈴般的咯咯笑聲。
唐三藏看著一點都不像觀音的菩薩金像好一會,最後也隻是雙手合十躬身行了一禮,和觀音熟諳以後,他實在跪不下去了。
“咯咯,師姐,好好玩啊。”敖小白咯咯笑著,小臉上儘是鎮靜的笑容。
“你們是誰,為何闖我觀音禪院!”
“我們可不是和尚。”孫舞空搖了點頭,不過還是拎著敖小白坐到了那撞鐘的木頭上,這拳頭粗細的木頭用兩根繩索繫著兩端,就像一架鞦韆。
“有勞了。”唐三藏點了點頭,目送他分開。這廣智和尚道格倒是不錯,看模樣還是寺裡的知客僧,和香客的乾係也不錯。
“啊,師父你壞死了。”敖小白一掀唐三藏的法衣,把全部腦袋都埋了出來。
“愛管閒事。”孫舞空看著唐三藏的背影,嘀咕了一聲,徐行跟上。
“師叔祖到了。”“方丈師叔到了。”眾和尚中有人說道,分開一條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