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師徒情深,那就一起去死吧。”樹妖冷然一笑,先前斷了廣謀一臂的樹枝一抬,竟是一下子變成了十丈長,一人環繞粗的大棒,向著廣謀和普玄拍了下去。
“師父,我錯了,我該死,我該死啊。”廣謀抬起無缺的左手,向著本身的臉上打去,啪啪啪!一聲比一聲響,“師父你彈壓這妖怪,我卻在助紂為虐,徒兒該死!”斷臂流出的鮮血染紅了柴火堆,極其刺目。
“差未幾。”孫舞空當真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惶恐的世人看著這一幕,臉上皆有不忍之色,倒是冇人敢上前。
本來世人覺得唐三藏隻是胡說,曾經數次顯靈的佛樹又如何會是妖怪呢,冇想到樹身上竟是呈現了一張人臉,並且還能說人話,驚的世人倉猝後退。
孫舞空臉上也是有些不測,看著那張人臉,眉頭微皺,不過手中龐大的金箍棒並冇有停下的意義,一棒向著大槐樹砸去。
“為甚麼救他?”唐三藏有些不測埠看了一眼孫舞空。
唐三藏麵色有些古怪,“當年打鬨天宮也是手抖了?”
細弱的木頭竟是被他一下子撞斷了,普玄倒在了柴堆上,而擋在他身前的廣謀正對著那根玄色的樹枝,下一瞬就要被貫穿。
這個表麵看著渾厚,脾氣偶然暴躁,到處護著方丈的胖和尚,竟是凶手。
“夠?”樹妖嘴角微翹,頎長的眼睛眯起,顯得有些陰柔,聲音一下子進步了幾分,“三百年前,我在此地,一年食人不下半百,十二年四十一個小孩,你問我夠嗎?本日不殺這和尚,又如何能消我心頭之恨呢。不過明天能將這麼多人聚在此地,也算你一份功績,隻要你還是臣服於我,今後你便是這破廟的方丈了。”
勢大力沉的金箍棒竟是被這一鞭抽的向後彈去,緊握著金箍棒的孫舞空也是發展了出去,落回到地上,拄在地上的金箍棒犁出了一道深深的溝壑。
韌性極好的玄色枝條被金箍棒砸歪了方向,並冇有斷掉,向上一挑,直接扯破了廣謀的右臂,齊肩而斷。
就在這時,大槐樹上一條玄色的枝條像鞭子般抽出,啪的一聲抽在金箍棒上。
“不!不要!”一旁已經被熊小布扯開一半繩索的廣謀吼怒一聲,身上剩下的繩索一下子全被扯斷了,直接撲向了普玄。
孫舞空聽到了唐三藏的話,看了一眼地上的廣智,“誰是第三者?”
“你不該貪婪把我那小門徒也抓去的,不然我還真不曉得去那裡找你。”唐三藏抬手止住還想提棒前衝的孫舞空,然後指了指老槐樹旁的空中,“你把孩子們都弄到地下去了吧,小白和我在一起一個多月,你就算往地下再埋一百米,我也能感遭到。”
話音剛落,一根玄色的樹枝驀地伸長,好像一根玄色長槍,筆挺向著普玄的腦袋刺去。
十二年,四十一個孩子,四十一個家庭因為他而墮入哀思當中,秋山鎮和彆的兩個小鎮因此民氣惶惑。
“嗬嗬,小傢夥,你很成心機,我已經很多年冇有碰到成心機的人類了。”樹人嗬嗬一笑,那張漂亮的麵龐上的笑容足以讓很多女子為之心醉,不過下一瞬他的麵色一冷,看向了被綁在木架上的普玄,聲音冰冷道:“還真是個讓人討厭的傢夥呢,隻因為三百年前看了我一眼,為了彈壓我,重修了這破廟,既然本日我出來了,那你就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