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女生呀呀嘿_卷第十四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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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道諸司,惟茶馬一台,最為富盛,茶之課利多寡,與夫官方利疚,他邦無由可知。予記東坡集有送周朝議守漢州詩雲:“茶為西南病,甿俗記二李。何人折其鋒,矯矯六君子。”注:“二李,杞與稷也。六君子,謂思道與侄正孺、張永徽、吳醇翁、呂元鈞、宋文輔也。”初,熙寧七年,遣三司乾當公事李杞經畫買茶,以蒲宗閔同領其事。蜀之茶園不殖五穀。惟宜種茶,賦稅一例折輸,錢三百折絹一匹,三百二十折紬一匹。十錢折綿一兩,二錢折草一圍,凡稅額總三十萬。杞創設宦海,歲增息為四十萬。其輸受之際,常常壓其斤重。侵其加直。杞以疾去,都官郎中劉佐體量,多其條畫。因而宗閔乃議民茶息收十之三,儘賣於宦海,蜀茶儘榷,民始病矣。知彭州呂陶言:“天下茶法既通,蜀中獨行禁榷。況川峽四路所出茶貨,比方東南諸處,十不及一。諸路既許互市,兩川卻為禁地。虧損治體,莫甚於斯。且儘榷民茶,隨買隨賣,或本日買十千,明日即作十三千賣之,比至歲終,不成勝算,豈止三分罷了。佐、杞、宗閔作為敝法,以困西南生聚。”佐坐罷去,以國子博士李稷代之。陶亦獲咎。侍禦史周尹複極論榷茶為害,罷為湖北提點刑獄。利路漕臣張宗諤、張升卿,複建議廢茶場司,還是互市。稷劾其疏謬。皆坐貶秩。茶場司行劄子督綿州彰明縣,知縣宋大章繳奏,覺得非所當用。稷又詆其賣直釣奇,坐衝替。一歲之間,通課利及息耗至七十六萬緡有奇,詔錄李杞前勞而官其子。後稷死於永樂城。其代陸師閔言其治茶五年,獲淨息四百二十八萬緡,詔賜田十頃。凡上所書,皆見於國史。坡公所稱思道乃周尹,永徽乃二張之一,元鈞乃呂陶,文輔乃大章也,正孺、醇翁之事不著。

歌扇舞衣

親除諫官

政和文忌

元豐三年,詔知州軍不該舉京官職官者,許通判舉之。蓋諸州守臣有以小使臣為之,而通判官入京朝,故許之薦舉。今以小使臣守沿邊小郡,而公開薦人改官,蓋有司不停止故事也。神宗初即位,以刑部郎中劉述,[目前散大夫。]久不磨勘,特命為吏部郎中。[目前請大夫。]樞密院言:“左藏庫副使陳昉溫馨,久應磨勘,不肯自言。”帝曰:“右職若效朝士養名,而獎進之,則將習覺得高,非便也。”翌日以兵部員外郎張問,[目前請郎。]十年不磨勘,特遷禮部郎中。[目前奉大夫。]其旌賞駕馭,各自有宜,此所覺得綜覈名實之善政。[見四朝誌。]

神宗待文武臣

自古所謂四鄰,蓋指東西南北四者而言耳。然貪虐害民者,統統肆其私心。元豐今後,州縣榷賣坊場,而收淨息以募役,行之浸久,弊從而生。常常鬻其抵產,抑配四鄰,四鄰窘蹙,則散及飛鄰、望鄰之家,不複問遠近,必得償乃止。飛鄰、望鄰之說,誠所未聞。元祐元年,殿中侍禦史呂陶奏疏論之,雖嘗暫革,至紹聖又複然。

蜀茶法

國朝著令,仆射、宣徽使、使相知州府者為判,厥後改仆射為特進,官稱如當年。唯章子厚罷相守越,製詞末端雲:“依前特進知越州。”雖曰黜典,亦學士院之誤。同時在朝蔣穎叔以手翰與之,猶呼雲判府,而章質夫隻雲知府,蓋從實在,予所藏名公法書冊有之。吾鄉彭公器資有遺墨一帖,不知與何人?其辭曰:“某頓首,知郡相公中間。”是必知州者,故亦不以府字借稱。當代蕞爾小壘,戔戔一朝官承乏作守,吏民稱為判府,彼固偃然居之不疑。民風淳澆之異,一至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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