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女生呀呀嘿_卷第四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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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錢為幣,本皆足陌。梁武帝時,以鐵錢之故。商賈浸以奸滑自破,嶺以東,八十為百,名曰“東錢”;江、郢以上,七十為百,名曰“西錢”;京師以九十為百,名曰“長錢”。大同元年,詔通用足陌,詔下而人不從,錢陌益少。至於末年,遂以三十五為百。唐之盛際,純用足錢。天祐中,以兵亂窘乏。始令以八十五為百。後唐天成,又減其五。漢乾祐中,王章為三司使,複減三。皇朝因漢製,其輸官者,亦用八十。或八十五,然諸州私用,猶有順俗至於四十八錢。承平興國二年,始詔官方緡錢,定以七十七為百。自是以來,天下承用,公私出納皆然,故名“省錢”。但數十年來,有所謂“頭子錢”,每貫五十六,除中都及軍兵俸料外,自餘州縣官民所當得,其出者每百才得七十一錢四分,其入者每百為八十二錢四分,元無所謂七十七矣。官方所用,多寡又益不均雲。

樞密稱呼

秦氏顓國得誌,益厲刑辟,以鉗製士大夫,一言語之過差,一文詞之可議,必起大獄,竄之嶺海,因而惡子之無俚者,恃告訐以進。趙超然以“君子之澤。五世而斬”責汀州,吳仲寶以夏二子傳流容州,張淵道以張和公生日詩幾責柳而幸脫,皆是也。予傳授福州日,因訪何大圭,忽問:“君識天星乎?”答曰:“未之學。”曰:“豈不能認南邊中夏所見列宿乎?”曰:“此卻粗識一二。”大圭曰:“君今夕試仰觀熒惑安在?”是時正見於南鬥之西。後月餘再相見,時連旬多陰,所謂火曜,已至鬥魁之東矣。大圭曰:“使此星入南鬥,自有故事。”予聞其語。固已竦然,明日來相訪,曰:“吾曹元不洞曉天文,昨晚葉子廉見顧。言及於此,蹙頞雲:‘是名魏星,無人能識,非熒惑也。’”予曰:“十二國星,隻在牛、女之下,經星不動。安得轉移?”圭曰:“乾象欲示變,何所不成?子廉雲,‘後漢建安二十五年亦曾出。’”蓋秦正封魏國公,圭意比之曹操。予大駭,不複敢酬應。他日,與謝景思、葉晦叔言之,且曰:“使邁為小人告訐之舉,有所不能,萬一此段彰露,為之何如?”謝、葉曰:“能夠言命矣!與是人瞭解,便是不幸,不如靜以待之。”時歲在己巳,又六年,秦亡,予知免禍,乃始不恐。

本朝國史凡三書,太祖、太宗、真宗曰三朝,仁宗、英宗曰兩朝,神宗、哲宗、徽宗、欽宗曰四朝。雖各自紀事,至於諸誌若天文、地理、五行之類,不免煩複。元豐中,三朝已就,兩朝且成,神宗專以付曾鞏使合之。鞏奏言:“五朝舊史,皆累世公卿、品德文學、朝廷宗工所共準裁,既已勒成大典,豈宜輒議損益。”詔不準,始謀纂定,會以憂去,不克成。厥後神、哲,各自為一史,紹興初,以其是非批駁皆失實,廢不消。淳熙乙巳,邁承乏修史,丙午之冬,成書進禦,遂請合九朝為一,壽皇即以見屬。嘗奏雲:“臣所為戔戔有請者,蓋以二百年間典章文物之盛,分見三書,匆急討究,不相貫屬。及累代臣僚,名聲接踵,當如前史以子係父之體,類聚歸一。若夫製作之事,則已經先正名臣之手,是非批駁,皆有據依,不容妄加筆削。乞以此奏下之史院,俾厥後史官,知以是編纘之意,無或輒將成書擅行編削。”上曰:“如有未穩處,改削有害。”邁既奉詔開院,亦修成三十餘卷矣,而有永思攢宮才役,才歸即去國,尤袤以高宗天子實錄為辭,請權罷史院,因而遂已。祥符中,王旦亦曾修撰兩朝史,今不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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