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任群芳妒_第四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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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招在第二天早晨,被薑徹從書房摔出來的一杯滾茶給破了。小丫環捂著被燙傷的手在羅姨娘麵前哭泣,羅姨娘冇法,歎了口氣,一早晨也不得閤眼。

平彤還是找了張繡杌,無牽無掛地籌辦用那堆碎料子給承鈺做一件裡衣,薑徹走後,除了命人送了爐子,還叫人在杜姨娘處擺了頗豐厚的午餐,平彤和幾個小丫頭撿剩的吃了,無一不是美滋滋一片。

“二蜜斯,你看的這是甚麼呀?帳本子嗎?”杜姨娘靠邇來瞧了兩眼,點頭笑道:“這些彎彎繞繞的黑字兒,我是一個也不識得,疇前老爺要教我寫字,我是抱著頭就跑掉的。我們女兒家,德容言紅做得好就行了,何必在筆墨高低工夫呢?”

一會兒管事婆子帶了幾個丫環來,承鈺冇再挑貼身奉侍的丫環,隻留了幾個供灑掃房屋,來往使役。

不過薑徹回西院後冇去羅姨娘房中,而是直接回了書房,凡是在那兒待上一整晚也不出來。數九寒天,羅姨娘總不能抱著兒子牽著女兒,一向在房門口等著薑徹,因而隻得命小丫環在書房門口守著,甚麼時候薑徹出來了,或是薑徹要甚麼東西了,便立馬回屋告訴她。

承鈺內心雪亮,曉得本身還得硬著頭皮持續和羅姨娘打交道。

第三日丫環婆子們趕在午餐前清算出了屋子,平彤把她們為數未幾的金飾包裹起來,興趣盎然地搬回往昔的碧紗櫥。

可承鈺不能簡樸地對待這間屋子。她細細地打量起來。

杜姨娘眼睛睜得大大的,非常驚奇。

昨日平彤求到她這裡,她也是念著昔日孫氏對本身多有照拂,不忍心看她的幼女喪命,才偷偷叫人請了大夫,冇想到還是讓羅姨娘曉得了。

“女人,有人來給我們搬屋子了。”平彤喜上眉梢。

杜姨娘聽了還是驚奇,不過冇再多問甚麼。老爺開端思念亡妻,體貼幼女,想必會不時往東院來,既如此,本身見到老爺的機遇也就多了起來。

這兩日她都住在前提勉強過得去的杜姨娘處,薑徹彷彿政事繁忙,隻每晚來杜姨娘這兒陪承鈺用晚餐,父女倆略酬酢兩句,便倉促回西院。

杜姨娘也埋著頭,自顧自地做她的繡活兒。羅姨娘要想用心刁難她,剝削月例銀子也不是一回兩回了,要儲存總得想點體例,她便經常繡一些小物件,托丫環到外院找熟悉的小廝,拿到外邊賣掉,如許下來,餬口方纔氣週轉過來。

屋子裡圍了一圈炭盆,和緩了很多,承鈺感覺渾身通泰,身上的寒氣都被驅走了,小手攥著針線,在繡繃子上交來回回地穿越也工緻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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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論姿容,杜姨娘不比羅姨娘減色,但為何杜姨娘不得父親寵嬖?

書房是用紫檀架給隔開的,內裡那張大理石大案還在,筆墨一應俱全,書架上放著滿滿的書,還是母親當年在時的模樣。

忽而麵前伸了隻苗條白淨,骨節清楚的手出來,指著一個字“承”字,說最後一撇寫得有些長了,當收則收。

不一會兒院中傳來很多腳步聲,人聲喧鬨,承鈺猜著是清算屋子的人來了。平彤也聽到了,趕緊起家把屋門開了條縫兒,往外探看。

孫氏死了,她內心大舒一口氣。但現在,那種模糊的不安又堵得她胸口發悶。

“您看這打扮台,女兒明顯記得當年是一張金絲楠木的打扮台,現在卻成了榆木的;那麵架子上明顯有很多母親從京中帶來的汝窯瓶子,定窯花瓶,另有女兒最喜好的一件粉彩陶翼獸,如何現在一件也冇有了。這些底下人莫不是欺負承鈺年幼,還當承鈺記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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