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顆槍彈讓鐵酋長認識到了甚麼,他敏捷繞到洋槐樹前麵,那邊站著一個端著槍的十來歲女孩兒,女孩兒胸正中鑲著顆偷襲槍的槍彈。那女孩兒對著鐵酋長伸出一隻小手,彆的一隻手裡的偷襲槍已經端不住而滑落到地上。
“那些急著從嘴唇裡吐出來的說話究竟意味著甚麼?”
彆的兩個男孩也端起了偷襲槍,對準的卻不是鐵酋長,而是阿誰男孩。連續四聲槍響,鐵酋長閉上眼睛,覺到手裡的女孩一沉,她死了,射殺她的男孩也倒下。還剩兩個微聲,此中一個抽泣起來,鐵酋長展開眼睛時,他已經把偷襲槍口塞進了嘴裡。鐵酋長乃至冇來得及作反應,鮮血和腦漿就已經從男孩小小的後腦勺噴出。
微聲的槍響時,鐵酋長的箭也射了出去。三支箭在同一時候,朝三個方向飛了出去,左、中、右穩穩地射在三棵大洋槐樹細弱的樹乾上。鐵酋長也藉助箭離弦的刹時側身翻滾了一週,當他從地上站起來時,發明他本來靠著的那棵大樹上,多了三個彈孔,不是散彈,但力道仍然不小,直徑半米的樹乾被射穿了三個洞。槍彈的射入口小而渾圓,此中兩枚槍彈穿過的處所較著要高於鐵酋長方纔靠過的處所,隻要一顆槍彈位置偏低,直接衝鐵酋長的額頭而來,幸虧他及時躲開了。
馬波從兜裡摸出些洋火,到工地的涼棚裡找了些檔案等可燃物,壓在一些巴掌大的圓石頭上麵,在切的“紫金礦”四周撲滅一小堆火。冇有修完的高速路四周既冇有村鎮也冇有火食,隻要一入夜就會立即降溫,這個火堆不但能夠取暖,還能夠防備四周的野獸。他還找出來一些鐵絲和一把全新的白鐵工兵鏟。鐵絲被彎成火鉗,工兵鏟被謹慎地放在火焰上烤著。
“你這幾年都去了哪兒?”
“下次送獨臂人禮品,最好擰開蓋子。”
“一會兒跟你說。”
落空知覺前,最後的一個微聲也鬼使神差地對不瞭解的文身男人產生了獵奇。洋槐樹的樹葉仍然在風中收回嘩嘩聲,如哭泣的葬禮輓歌,獻給四個聽不見槍響的偷襲手。
這笑話一點都不好笑。馬波趁切還在喝酒,一鏟子切下了他的全部右臂。即便被尖厲的石塊圍裹著,切的身材還是顫栗了一下,龐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流下來。馬波手腳敏捷,敏捷用鐵絲火鉗從火堆裡夾出一塊燒得滾熱的石頭,燙在傷口長出來處血。
“全部堵截吧。化了膿會傳染,我還想活著呢。”切再一次催促馬波動手。
鐵酋長把女孩兒將要倒下的身材抱在懷裡。
“給你,本來是禮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