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孀婦，來給我男人報仇。我要找個用U形匕首的男人，他是個泥漿天使。”如果她不說最後一句話，或許冇甚麼，但泥漿天使這個詞引來一片笑聲。

分開的第一年，每次推開輕鬆池的鐵門，她都等候著內裡的吧檯上坐著她的火伴――哪個都能夠，切，古戎或者泰卡。當然，她最希瞥見到的人是馬波。

“你明曉得打不過他，還來乾甚麼？”

“你剛纔說你是！”

女人聞聲他說螻蟻人這幾個字，便快速邁著法度走上前，騰出不抱嬰兒那隻手，一巴掌扇在說話的人臉上。這孀婦應當常常做農活，手掌廣大而有力，輕浮的男人竟然被她扇得趴在地板上爬不起來，嘴裡吐出一口帶著碎牙的血。

“你這瘋婆子！”翹鬍子男人一看火伴被打，立即氣憤地站起來，“我們誰都不是泥漿天使，也冇殺你男人。”

在一些上城區的演出海報裡，扮貓倒常常能夠看到泰卡的名字。她隻被印在伴唱職員的名單裡，字被印得非常小，可扮貓每次都能找到。扮貓從冇去看過任何一場演唱會，但總會在那以後給泰卡打個電話簡樸聊上兩句。

“他在嘲弄這女人，男人老是喜好嘲弄女人，特彆是當女人當真跟他們說話的時候。嘲弄女人在笨拙的男人們看來是很好玩的事。”扮貓暗自想。

這是場冇甚麼牽掛的決鬥。孀婦的大手隻揮了一下，就被鐵酋長輕鬆閃過。U形匕首敏捷刺入她的後背，再被敏捷拔出。鮮血灌滿刀刃上深深的血槽，又滴到地上。孀婦搖搖擺晃地邁了幾步，就像電線杆子一樣抬頭倒在地上。

“我要找帶U形匕首的泥漿天使。”她剛強地說著，走向吧檯。

他們分開輕鬆池後院，開端鄙人城的冷巷子裡東穿西撞。

她再次套上麻袋。不是統統時候，隻是在去輕鬆池喝酒的早晨。這處所根基冇有女人去，怪人倒很多，以是扮貓披上麻袋反而更輕易被采取。新城跟瓦肯鎮不一樣，下城區的怪人很多，麻袋人對他們來講隻是又一個愛獵奇裝異服的傢夥。扮貓每禮拜都套上麻袋去一兩次輕鬆池，點的老是最便宜的淡啤酒，從不喝“紅”或“海員黑”這些烈性酒。

“你是誰？”扮貓問。

“跟我走！”一隻手把滿麵淚水的扮貓從地上拉了起來。

“他在哪兒呢？就那麼信賴他對你說過的話嗎？現在這個天下上已經冇甚麼可托的了。”

“這是他的承諾，我信賴。”

兩年時候裡，扮貓身邊風平浪靜，日子猶以下城貧困肮臟的街道一樣，毫無竄改。兩年前一起觀光過的火伴，除了泰卡外，全數杳無訊息。切和馬波不知去處，古戎大叔鄙人城待了不到一個月，便又開端了他到處遊走擺氣球攤的日子。

她話冇說完就合上了眼睛。那隻被扮貓握著的手細弱卻光滑，冇有掌紋，有的隻是被熨鬥燙過後長出的一大片光溜溜的新肉。

“你瞥見我替你報仇了嗎！”她對著天喊，“我們百口團聚了。”

“傳聞泥漿天使不但殺螻蟻人，也殺淺顯人。”

和馬波分開後，扮貓鄙人城又做起了在瓦肯鎮做過的電話談天買賣。她靠多變的聲音和分歧的人扳談。就如許，冬去春來，一過就是兩年。

他看都冇看孀婦。孀婦卻一向直視著他，她不出聲地把手裡的嬰兒繈褓翻開，放在鐵酋長麵前的吧檯上。那是個死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