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如何辦呢？把他從櫃子硬生生給拖出來然後一刀斃命嗎？那對於一個孩子來講會不會太殘暴了？

“是啊，是病逝，給太子配藥的太醫用錯了方劑，那張方劑對當時的太子來講是致命的。”趙恒笑聲裡含了一絲輕視，“太病院的老太醫，如何就用錯方劑了呢？過後父皇誅了那太醫九族，可太子的命是換不返來了。”

蘇豈不知是不是困了，聲音悶悶的好似某種抱怨：“……你不是很想要皇位的嗎，如何又不去爭了？”

飯廳裡兩人吃著飯，趙恒大多不動筷，隻是看著蘇豈吃，見他吃到一半俄然停下了。

他冇想到時隔多年以後，當年阿誰小小的不忍心的行動，竟然給他帶來了果報，更冇想到阿誰孩子竟然會想報仇。

趙恒低頭吻了吻少年的眉心，謹慎翼翼地抱起他，讓他的頭靠在本身胸膛上，然後往歸去的路上走。

秦蒼把外套扯碎了按住傷口，往城門方向走去，血已經染紅了他大片衣衿，冇多久就順著碎步的邊沿滴在地上。他走到城中醫館的時候，神采比之前又慘白了幾分，但是若不細看竟也和凡人無異。

“――到當時即便你仍然信誓旦旦地說你喜好我，你讓我如何自處呢？”蘇豈咄咄逼人，的確要把趙恒逼到死角。

秦蒼與蘇豈一貫是冇有過量交集的，因此他並不曉得蘇豈明天去乾甚麼，猜想他隻是出去玩了，就冇多問。

“秦蒼？”趙恒往門口看了一眼，隻見人已經走了，“明天倒是冇瞥見他，也不知去乾甚麼了。”

他明天做了太多的事，在俞見柏墓碑前刺秦蒼的那一刀，已經讓他的精力靠近崩潰，他又回想起兩個月前在王府對齊九脫手的時候，經曆過的那種痛苦和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