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豈臉上的傷看起來非常嚴峻，他的臉本來是非常白淨柔嫩的，光亮得像一塊白玉，但是現在卻充滿了傷痕。

那些殺手隻能夠是衝著他來的，趙恒乃至猜測出了那是誰派來的人――不是勤王，而是阿誰江南巡撫陸雲。

蘇豈走到小溪邊，見那水還算清澈就洗了把臉，把那些血跡都擦潔淨了，看到水裡本身儘是傷痕的臉，他不由怔了怔。

“秦蒼已經來過了，不是嗎？”他的聲音裡帶著篤定。

短短半晌間，手上身上不知被劃了多少道口兒，他額頭被撞了一下，血順著鼻翼流下來，疼痛變得非常麻痹。

“……這是九裡香，塗傷口的。”蘇豈彷彿在躊躇該如何措置它們，他遊移了好一會兒，才把藥草放進嘴裡咬碎。

他為甚麼顫抖呢？

“甚麼？”

蘇豈的下顎擱在趙恒肩頭，垂下目光就能看到他那道見骨的傷，而他竟然模糊約約感遭到趙恒的肩膀在顫抖。

細碎的劉海下擋著額頭上撞破的口兒，火光裡就像一個陳年的傷疤一樣，趙恒伸手到他額前，想碰卻又冇有碰。

蘇豈眯起眼睛細細地看，才發明那竟然是……趙恒！

他的話斷斷續續的，他像是本身也不曉得本身在說甚麼，厥後就乾脆不說了，隻是非常用力地抱著少年。

肩胛那塊的衣服都和血肉連在一起了，他因為行動太鹵莽，生生撕扯下一塊皮肉來，忍不住悶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