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裝男人怒道:“甚麼?我打不過你?前次我們打了一個時候,我將你打贏了,你給我洗了一個月衣服襪子,莫非健忘了?”
青衣男人道:“你這是強詞奪理,照你這麼說,八十歲老頭肚子最大,喝酒喝的最多。”女裝男人道:“我冇說八十歲老頭喝酒最多,我隻說遵循咱倆的體格,我喝酒比你多。”
青衣男人道:“好,喝酒甚好,提及酒量,那是誰也比不過我了。”女裝男人道:“吹你奶奶的牛,我比你大幾天,你喝酒必定不如我。”青衣男人道:“喝酒和大小有甚麼乾係了?莫非你大我幾天,酒量就比我好?”女裝男人道:“我比你大三天,那肚子就比你多長了三天,肚子天然大些,肚子大,那喝酒就比你多些。”
用飯之時,柳長青問道:“江陵此地可有一處墳場,名叫葬香園的?”杜總書說道:“葬香園?那可向來冇有傳聞過,是墓園嗎?”柳長青道:“恰是,我受人之托,來此尋覓一人宅兆。”舒總杜道:“墓園可不算多,我隻曉得有隱林、昆吉兩處,也都是胡亂集合葬一些冇人認領的屍身。”
女裝男人道:“你猜想?你猜想?練會幾招有甚麼了不起?好,現在就打賭,你若贏我,你便是我師父!”青衣男人道:“那不可,不是說好了,打過賭的,賭輸的事情,那此後就要換個花腔,不成再賭。”
女裝男人道:“你又冇和我打,如何便知我現在打不過你?我如果打不過你,你就是我師父!”
柳長青睞看二人都是三十歲年紀,說話卻又粗鄙老練,問道:“你們忍著小便,忍了四天嗎?”青衣男人道:“是啊!不然如何贏我師父?”問道:“你師父?他是你師父?”青衣男人道:“恰是啊!不過那也冇甚麼光彩的,是他那次打賭贏了我,我就得叫他師父啊!要說打鬥,他現在是打不過我的。”
柳長青見兩人利落,固然有些不通情麵,總也不失為豪傑行動,比那些去賭場打賭輸傾家蕩產的可要好上千萬倍了,便說:“本日我和二人一見仍舊,我便坐莊請二人用飯。”見他二人對視一眼,不知嘀咕些甚麼。
女裝男人大聲道:“甚麼高姓大名?我的如何是高姓大名?他的名字纔是高姓大名。我叫杜總書,他叫舒總杜。”
青衣男人道:“你這是混賬邏輯,比我大,喝酒就比我多,那是不見得。”
女裝男人道:“如何不見得?我生下來三天之時,喝酒就比你多。”青衣男人道:“我當時還冇生下,如何個比法?”女裝男人道:“你不會喝,是以我說我喝酒比你多,莫非這也有錯?”
這日到堆棧打尖,點了幾樣小菜,正在用飯,忽聽用飯世人儘皆哈哈大笑,合不攏嘴,柳長青向世人目光看去,隻見門口出去兩個男人,右首男人身著寬袖青衣,腰間彆一柄長劍,右首那人卻身穿紅色直領褙子,裡邊套了紅衫小襖,腰間繫紅色係束,下身又穿了一個綾羅長裙,比女子打扮那是更多了三分靚麗。柳長青一口到嘴的飯差點噴出,心道:“此人長得出奇的醜,腦寬額大,眼小鼻塌,卻穿了女子衣服,真是丟臉的要命。”
青衣男人道:“兄弟,你不要笑,我的名字是他起的,他的名字是我起的,打賭輸了,那就得佩服。”
柳長青打斷二人,問道:“不知二位兄台高姓大名?是哪個幫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