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莊主悔歎一聲,道:“我……我當然認得,是他讓你來找我?。”柳長青道:“我在地牢當中,牢房與他相鄰,聽他說了你們年青之時的事情……”
這一來可難堪到他了,趙妃用的那些東西,他但是一樣也叫不出來,支支吾吾道:“我娘子……我娘子皮膚很白了,我買一些粉吧。”
到了早晨,大街之上燈火透明,熱烈不凡,本來這天已是正月十五,在櫃檯說道:“結賬!”掌櫃見他模樣,嚇了一跳,說道:“你是哪個房間高朋?”柳長青曉得他認不出本身,非常對勁,多給了些銀兩。
沈莊主道:“唉,我脾氣暴躁,犯下很多罪孽,唉,隻是害苦了肖前輩一家。”
又見中間一個男伶人出場,穿一身法衣,一個女伶人粉黛打扮,二人演了一首《小和尚下山》。二人調子風趣,法度混亂,比他之前看的要好笑很多,世人不斷哈哈大笑。柳長青看了一會,就不想看,俄然聽到一人道:“這揚州演的多,四川倒是變的多,我去過幾次四川,人家的台上但是會變臉的,忽忽一抹臉兒,就換一張出來,非常風趣。”柳長青聽到此話,心中一呆,想到:“我既然怕人認出邊幅,為何不假裝演戲的,畫上打扮,那便無人瞭解了。”
柳長青道:“恰是,沈師伯,我那是被人讒諂,是非遲早有辯白之日。”沈莊主道:“嗯,你金師父上月派人送信,說……說……說三月月朔要光臨敝處喝茶論劍,我們好久不見,非常馳念。你師父身材可好?”柳長青道:“家師身子安健,師伯操心了。”
柳長青一天當中,就在房裡胡亂扮裝,把石膏敷在臉上,沾上雞蛋清液、麪粉諸物,又用些瑣細珍珠粉,做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往鏡子麵前一站,實在嚇了本身一跳,又笑出聲來。
忽忽數日,柳長青也不洗臉剃鬚,在城中盤桓數日,如果碰到梁照,那便好辦的多,光天化日,他總不能將本身如何。但本身工夫又不如他,如果打鬥,隻怕不敷三個回合本身就落敗,是以一到晚間,便依著肖天華所授,在腿上纏上重物睡覺,何況本身在樹上睡覺,雙腿騰空,更是有效。
沈莊主道:“啊!你是柳長青!你被你師父趕出師門了。”
沈莊主這才問道:“你來是甚麼事情?”
柳長青道:“那好,那便每樣都拿一包。”大娘樂嗬嗬的趕緊道好,又道:“施朱胭脂,也每個一樣嗎?”柳長青點點頭。
柳長青道:“嗯……要鉛粉吧。”
這日又到揚州城中刺探動靜,進了一家茶社,坐下喝茶。俄然大街上人聲鼎沸,柳長青跑出去,看到一群人圍成圈子,躋身近前,見三名光著上身的細弱男人正在演藝。三人雖看起來體型龐大,倒是普通的工緻,在空中翻滾舞棒,煞是都雅。演完便有觀眾向裡邊投錢,三名男人拱手相抱,不斷說道:“多謝眾位父老鄉親恭維!”柳長青也投了二十文錢,心道:“這是真才實學,可比祖吳德的哄人把戲好的多。”想到祖吳德,心中還是忿忿。
柳長青道:“如此來講,肖天華老前輩恰是在揚州監獄中下獄的了?”沈莊主道:“恰是,我每隔一陣子,就要去拜訪他,他腿腳不便,那也是因我之故。”柳長青呆呆道:“那肖前輩就是在地牢中的人了,如何教我《天玄武譜》?那必然是步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