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青更加訝異,他曾聽得師父和一名前輩議論武功心得之時,說道武林中有人內力練到爐火純青的境地,能夠聽聲辯白暗器,亦能通過彆人呼吸辯白此人內力強弱正邪。此人隻聽得本身呼吸,便能曉得本身比來內息練得不當,更是有過人之處,就連師父也不能夠如此,知是前輩高人,寂然起敬。那人不說話,他也不好再相詢。心想:“他武功若真的如此高強,如何被抓在此?莫不是胡蒙亂闖,剛巧猜到如此?”此時身邊有太多未解之事,見那人不答話,便去思考師父去處。隔一會兒又想:“不知柔師妹如何,她本身在派中,膽量又小,彆是又出甚麼岔子。”一時又想到師父師孃,來回冇有一點眉目,在牢中踱來踱去。
睡夢當中,見到師父師孃救本身出去,師妹趙妃也笑嗬嗬看著本身,歡暢的叫聲:“妃師妹!”猛地坐起,但見四周烏黑一片,發明是南柯一夢,長歎一聲。隔壁那人道:“妃師妹是誰?”柳長青又歎一聲,道:“她是我意中人。”那人哦了一聲。
一起朝向西北而行,並未見得有何非常。那馬奔馳約莫二刻,忽地失了前蹄,柳長青直直甩了出去,倉猝使一招“雲風立鶴”站住腳根,不料腳下竟是堅固之土,又要躍起,卻再也無處使力,身子急墜下去,跌了三丈不足,又聞到一股暗香,頭昏腦沉,就此人事不知。
不知隔了多久,柳長青醒來,發明本身竟是在地牢當中,四下暗淡,臥榻潮濕。四名獄卒官府打扮,在走廊外站得直挺。柳長青問道:“這裡……這裡是甚麼處所?”一說話,方纔感覺口乾舌燥,頭痛難忍。說話聲音小而沙啞,獄卒並未聽到。
柳長青此時隻覺胸口壓抑,約莫一刻鐘,那人忽道:“我聽著你的氣味過分沉悶炎熱,念個調氣行功的口訣與你,你自行練習一下,少得來打攪我。”柳長青剛要扣問,卻又止住,說道:“我派中自有口訣,有勞前輩了。”那人道:“你是哪個門派的?”柳長青道:“鄙人是金門派座下二弟子,名叫……”那人道:“金門派?那是甚麼門派?甚麼內功口訣,亂七八糟。”柳長青聽得他熱誠本派,怒道:“我金門派成名已經十多年,江湖中人莫不瞻仰,你冇聽過,天然是你見地陋劣!”那人低語道:“嗯,十多年了,是該有門派要出眾了……”彷彿是在自言自語。不一會兒,又道:“你那心法無用,須得從旁而解,不然你每天練習,如何並無改良?如此不出半年,你定會落下病根,現在時候尚早,我勸你還是早早練習為善。”柳長青傲然道:“不必了,多謝。”
柳長青跑到院內,大聲喊道:“師父!師孃!師父!師孃!”管家李二揉著眼睛,腳步晃晃喲喲,從屋中出來,問道:“甚麼事情?”柳長青忙道:“人呢?人都去哪兒了?”一陣酒氣撲鼻而來,李二蒼茫道:“甚麼……甚麼人來了?”柳長青知他貪酒好酒,心下膩煩,拉上趙柔,道:“我們出去找師父!”趙柔哇的一聲哭起來,柳長青不知所措,說道:“事不宜遲,師妹,我出去檢察一下動靜。”李二兀自冇有醒酒,不對勁道:“深更半夜的,不要……不要喧華。有甚麼事情明天再講。”柳長青懶得理睬他,道:“師妹,若他們被抓去,此時定然尚未走遠,你我不如馬上追隨。”趙柔漸漸止住哭聲,道:“我姐姐……我姐姐她可不要出事情。”柳長青心亂如麻,說道:“你且先在家,我要先去了。千萬不要亂走。”敏捷去馬廄牽了一匹馬,奔馳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