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白玉同沈垚交代了幾句,把她留在傲海幫,第二日就同秦紅藥上船前去藏海島。船艙中配了一台小木桌,桌上茶壺茶杯倒是應有儘有,她看著秦紅藥漸漸斟上兩杯茶,問道:“那島上是如何個古怪法?”
蕭白玉點頭,不再多言,說來也奇特,明顯這一行就能拿到解藥早點把這個女人拋棄,同她熟諳不過幾月費事就接踵不竭。內心卻冇有多少輕鬆的感受,她握著茶杯偏頭看向窗外的波瀾拍打激起浪花陣陣,一如她心中起伏不定捉摸不透的沉悶。
“好,明日便去。”蕭白玉舉步往回走,眼角掃到秦紅藥仍然站在海邊,海風潮濕而狠惡,她的長裙被海風颳的緊裹在身上,暴露肩上紅色的繃帶,看上去脆弱又倔強,還是開口道:“歸去吧,這裡風大。”
許是在這闊彆江湖的大浪大潮邊,真的會讓人表情放鬆,蕭白玉不得不承認,這幾日的相處下來,本身鮮少能回絕她的熱忱。就比如現在,被她莫名拉倒海邊,還要互換甚麼信物。
蕭白玉發笑出聲,見過她意氣風發在世人麵前猖獗傲慢的模樣,也見過她受傷後不急不忙平靜自如的神態,還冇見過她這般難堪的處境,本來她的缺點也如此平常。
茶杯俄然重重的敲在木桌上,把她放空的目光震了返來,隻見秦紅藥雙手扶著木桌,神采有點丟臉,劃子被波浪一晃她的眉頭就皺緊了些。她大抵猜到了些,有些不肯定的問道:“你暈船麼?”
“蕭掌門,藏海島但是去不得啊,那處所古怪的很,出來的人向來就冇有活著返來的,屍身都找不到。”
清冷的海風吹走很多眩暈的感受,秦紅藥冇有睜眼,變本加厲的把頭倚在了身邊人的肩上。她感遭到那人肩膀微微一僵後又放鬆下來,心中彷彿俄然蝶翅輕展,就連身處這大風大浪的海上也不覺很多難以忍耐了。
蕭白玉未曾帶過甚麼飾品,用紅線穿過的貝殼帶在手腕上倒也精美,想到此人不知找了多久才尋到這傳說中的榮幸貝殼,她嘴角不知不覺的想要浮起抹笑意。可忽地心念一動,還冇透暴露的欣悅就收了歸去,她望著碧波粼粼的海麵不輕不重的說道:“你傷也差未幾好了,明日便回洛陽吧。”
想通這點,殘剩兩句知不曉得已無甚所謂,那人手中就再冇有甚麼能拿捏本身的把柄,今後相見再無需部下包涵。
當然嘲笑彆人的痛苦不是甚麼合法行動,秦紅藥瞪了她一眼,卻不及平常的三分殺傷力,又是一股大浪打來,船身狠惡顛簸了起來,她緊閉雙眼神采幾近差到發青。蕭白玉怕她真的吐出來,伸手扶住她肩膀問道:“要不要我扶你去船頭站著?”
秦紅藥憋不出一個字,隻是黑著臉挪動了一下下巴,彷彿是在點頭。她自北漠長大,又一向在中原遊走,何曾打仗過大海汪洋,是個名副實在的旱鴨子。剛開端還冇甚麼感受,到了海麵上劃子晃得實在短長,幾近把她的五臟六腑都晃出來了。
這禮品怕是她收過最儉樸的了,也隻好她給一個就往海裡扔一個,一起挑遴選揀手中還是空空的。秦紅藥俄然停下腳步,從衣袖中摸出一枚貝殼,已經用紅線穿了起來,吊在麵前看了看,對勁的偏過甚:“喏,這個送你,我很早就傳聞中原有一種獨角貝,因為很罕見以是傳說能給人帶來榮幸,我找了這幾天還真給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