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蟲小技,寒蝠掌這等不入流的毒功也敢拿出來顯。”秦紅藥倏的拔劍而出,劍光迎著掌風接連劈出,掌風被她劍勢一逼偏到了石碑墳包上,隻刹時墳頭夷平空中被轟出龐大浮泛。
男童腳步沉重遲緩,又極有規律,三人分站三角,一步步向兩人逼近,屍臭愈發濃厚,中人慾嘔。秦紅藥長劍出鞘,如一泓秋水,劍尖直指男童頭頂的百會穴,這些人本就死去多時,又怎會再死一次,獨一的體例隻能將他們體內的三屍旱魃蟲迫出,才氣還他們安寧。
另一邊兩人謹慎地走進了墳地深處,一個墳包接一個的細心看去,雖情勢粗陋隻要一塊小小的石碑立在墳頭,但墳前各自放著花盆生果,那花朵素淨是近幾日擺上的,足見情意之重。整座後山沉寂無聲,飛鳥不鳴走獸無語,隻要偶爾一閃而過的索索聲更顯陰沉。
她咬緊牙關,硬是將唇角咬出點點血跡,腦海更加腐敗,身子在空中猛地一轉,左掌已裹挾了千鈞之力,詭異的繞開了灰衣人的伸出的雙掌,一掌猛地擊在他頭顱上。隻聽噗的一聲悶響,秦紅藥終究變了神采,她這般剛猛的一掌擊出,卻彷彿隻是打中了一個空袋子。
他雙掌持續舞動,層層寒氣自掌心騰空而起,氛圍都彷彿被這苦寒凍住,氣味不動輕風不吹,酷寒化成一條無形的巨龍風馳電掣般的像劈麵襲去,困鎖住她的統統退路。
另一隻定是在破土而出黃沙滿盈遮擋視野時不知所蹤,蕭白玉部下刀光不斷,略一沉吟道:“我來纏住這些人,你去尋潭月,那具活屍許是找她去了。”
灰衣人手掌猛地一握,訝然道:“萬毒冰火功?竟真的有人煉成這百毒不侵的神功。”隨即他又哈哈大笑了起來,身材微晃,沙啞乾枯的聲音聽來格外刺耳:“如許我就更捨不得傷你了,如果能將你煉成一具活屍,我足矣恃之橫行天下!”
薑潭月腳步遲疑,雖知本身技藝不精跟上去反而是費事, 但也不放心就如許拜彆,便從懷中取出兩枚藥丸道:“玉姐姐,這是拿睡蓮根莖磨成的藥丸, 服下後便可製止屍毒入體, 你們要多加謹慎。”
秦紅藥劍勢突變,肉眼瞧來似是劍招慢了很多,但每招每勢都纏在對方手足處,寒光閃過手筋腳筋俱被挑斷。若凡人來接這一招,必將會被驀地慢下的劍招所利誘,不知不覺被人奪了手腳,轉動不得任人宰割,隻是活屍不知痛苦,這一招也隻能臨時緩一下它們守勢,不過也充足蕭白玉在空中連踏幾下,飛身向山下掠去。
劍光一閃,小蟲俱被從中一斬兩半,流出了烏黑的血液,再無動靜。秦紅藥手持長劍翻動了幾下男童的屍身,見再無殘剩的三屍旱魃蟲鑽出,便收劍入鞘欲要下山去尋她們兩人。俄然一陣山風吹過,涼意從脊椎直竄上脖頸,這寒冰般的殺意徹骨蝕心,她猝然轉頭,隻見一個身著大氅的灰衣人虛立在一處墳包旁,麵龐恍惚不清。
灰衣人抽搐似的笑了起來,撫掌道:“不錯,秦護法一向是我最為賞識的女子,你若就此袖手旁觀不再逆我,我便饒你一命。”
這些活屍不但活絡且力大無窮,石碑被他們悄悄一抓立時化成石屑殘灰,蕭白玉刀光脫手而出,明顯他們血肉已極其脆弱,一動便掉,可刀光刺在這些活屍身上隻覺如中鐵石,寸步難行。她手腕一轉,刀尖運上了儘力,隻聽撲哧一聲,彎刀慣體而入直將一隻活屍刺了個前後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