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竟是她們來七鼎山所尋之人,武元前輩!蕭白玉忙蹲下身,將武元扶出水窪,探了探他的脈搏,雖另有著微小的跳動,但是脈相混亂濁音極重,顯是受了很重的內傷。嘗試著為他運功療傷,內力方一湧入武元的身子就狠惡抽搐起來,鮮血順著嘴角汨汨流下,掌心猛地被一股力道彈開,他身材重又跌落水窪。
灰衣人嘲笑一下:“部下敗將,還敢不自量力螳臂擋車。”他殺氣驀地一寒,雙掌一抬全部山洞都颳起陰風陣陣,微弱的風勢似是要把世人都吸在掌心。
灰衣人終究有所震驚,他微露訝然:“血飲功,竟使出這般玉石俱焚的招數……”
光是瞧她暈船就差點連五臟六腑都吐出來的模樣,讓她跳進水中估計真的要她命,蕭白玉搖了點頭,無法道:“先進山洞探一探罷,若灰衣人帶你來過,內裡應是另有洞天。”
“這是灰衣人的養屍地,這棺木中的屍身俱被他煉成了道屍。”秦紅藥心中泛涼,更加揣摩不透灰衣人的身份,到底何方崇高會尋一處四周密閉下通地泉的陰暗潮濕之地用來養屍,道屍分歧於淺顯活屍,平時不動不彈於真正死人冇有兩樣,隻要仆人一聲令下指哪殺哪,也不會像活屍一個時候後便爆體而亡,是名副實在的不死不滅之身。
秦紅藥行動頓住,抬眼對上她雙眸,神采震驚驚奇,卻冇有打動高興。隻怔怔的看著她,一時思疑她磕到腦袋認識恍惚,一時又擔憂本身是不是毒血冇清潔淨神智仍然不清,最後隻死死的盯著她的雙唇,恐怕看漏了一個字會錯意。
蕭白玉在水中擁著她,水流都彷彿繞開了那緊貼的雙唇,在她們周身輕巧的流淌,轉眼便是萬籟俱寂。
冇等蕭白玉再開口,山洞中便傳來極其沉重的腳步聲,幾息後灰衣人的身影便堵在了山洞的出口處,般若麵具陰冷又生硬的瞪著她們幾人。灰衣人話音粗糲:“好好,置之死地而後生,這一招用的好,現在我看你們還往哪逃!”
秦紅藥一言不發的拿過衣衫,衣物俱已濕透,又在地上放了好一會兒,濕冷濕冷的,乾脆束胸內襯都扔到一邊,隻套了個外衫。係扣的時候錯了兩回,腰帶也打成了活結,她冇心機去理睬,倒是蕭白玉看不下去,重新替她打了腰帶,纔看上去不那麼落魄。
這話她的確說過,就連去碰那小女孩毒血前她還拉住本身遊移過,當真算得上有先見之明,秦紅藥一愣,一時找不出話辯駁,但又咽不下這口氣。她身子往前一撲,乾脆將蕭白玉緊緊壓在身下,乾脆放肆放肆起來:“如何說我也比你年長,對姐姐如何能如此不敬,你說姐姐我是不是該打返來?”
莫非山洞中也在電閃雷鳴,不然為何聽到耳中隻覺陣陣驚雷,秦紅藥手中一鬆,滑落的藥瓶咕嚕咕嚕翻滾幾圈,鐺的一聲撞在山壁上碎成幾片,殘存的藥膏四下賤溢,正如她的心境般七零八落狼籍一片。
秦紅藥替她撐住武元的身材,目光龐大,似是擔憂似是掙紮,還是低聲道:“他被純陰之力所傷,你的內力會減輕他的傷勢,我來吧。”
蕭白玉看她彷彿在發楞,推了推她的肩膀,此次悄悄一推倒真把她推開了,便拉上衣衫坐了起來,將她之前脫了一地的衣物撿起丟給她:“上完藥就快把衣服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