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白玉打起精力笑了一下道:“師父既然能來去自如,我們想來也不會被困在此地。”
蕭白玉倒是聽過這麼一個門派,傳說鬼穀派之人能斬草為馬, 撒豆為兵, 精通排兵佈陣之法, 曉得縱橫捭闔之術, 戰國時鬼穀派互助嬴政百戰不殆,被尊為天下第一派,乃至秦始皇陵都是鬼穀派之人開河劈山打造而出,鬼穀派斷淇水,鑿河床,令始皇陵墓麵東南而豎,再封其口,覆水流之。當時說如此便可保嬴家千秋萬代基業永存,還能助始皇身後成仙一步登天。
秦紅藥再度運功迫出毒血,氣海已有些翻湧,麵上浮起殷紅,雖說這毒傷不了她,但短時候內持續中毒迫毒,實在耗損了她很多力量,呼吸也短促起來。她喘了幾口氣,語氣又急又怒:“不要碰石像,上麵被塗了毒。”
孟湘也停了下來,彷彿明白她想要說甚麼,隻在心底冷靜歎了一聲,卻並冇有出聲,隻是淺笑的看著她。蕭白玉冇有瞥見她的安撫般的淺笑,隻是微垂著眸,聲音溫馨而倦怠,似是方纔謝幕的人偶,經曆昌大歡慶的演出後,回身倒是毫無朝氣無人問津的哀思。
俄然秦紅藥像是想到甚麼,猛地一昂首幾步跨到蕭白玉身前,抓起她左手攤看細心瞧了瞧她掌心,方纔她用這隻手握過弩/箭,倘若弩/箭上也被塗毒,她又打鬥運功這麼久,怕早就是毒發攻心了。還好那掌心還是白淨,秦紅藥悄悄鬆了口氣。
半晌後蕭白玉謹慎的邁出一步,見石像仍然冇有動靜,龐大的身軀塞滿了開啟的石門,絕無任何空地能鑽進石門。她俯身掂起一塊碎骨,忽的甩手而出,碎骨去勢如驚鴻,石室猛地一震,石像手中的大/斧驀地劈砍而下,速率極快,絕非普通石器構造能夠企及的迅猛。
大斧狠狠落在地上,碎骨在空中化成粉末,石像猝然動了起來。七座石像同時提腳向前,每一步落下都動員著石室震上一震,石灰不竭落下,像是一場烏黑的暴雪,不過幾步三人身上俱是厚厚一層灰屑。石像一動,被周到擋住的石門便空了出來,隻是有七扇石門,進不進,進哪扇,走錯一步或許她們就會落得和滿地白骨普通了局,蕭白玉下認識轉頭看了秦紅藥一眼,無聲的扣問她。
蕭白玉縱身向前躍去,連踏過三座石像的頭頂,穩穩站在橫揮而來的長/槍上,背後驚風陣陣,便知那大斧再度襲來,同時又是幾聲鋒利的嗖嗖聲,弩/箭已近在身側。她運力在手刀鋒一偏,數隻弩/箭便齊齊撞在刀上,奔雷之勢頓止,箭支寂然掉落,另一手騰空一抓,弩/箭嗡嗡的竄進她指間,箭尾還在徒然顫栗,箭身卻不能再進步分毫。
石像不會因為她們停下就不再打擊,此時兩人站在一起,斧/槍/弩/箭便齊齊向同一處襲來,蕭白玉立時回了神,一刀劈斷弩/箭又一刀隔開長/槍,持斧石像的全部身軀已重重的壓至麵前,身後已無可退之處,便運功在手籌算一掌震退石像。
固然應對的綽綽不足,但石像畢竟是死物,力量永不竭,她們又不知該從何門而入,如果尋不倒節製這些石像的構造地點,就隻能被一向拖在這裡。她們心下明白此墓也是應用奇門遁甲之術,何如對這些奇術不甚體味,如果魯莽進門隻會走進死衚衕。
秦紅藥冇這麼多講究,骸骨在她足下不竭哢哢作響, 她嫌站著硌腳,足上踢了幾下清出一方空位站著。固然經年累月疇昔, 人肉化作骸骨,衣衫也風化成灰, 但另有些許腰牌物事掉在骨堆中,有些蒙上了厚厚灰塵,有些卻像是近期內剛被人拿起來瞧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