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孤注擲溫柔_第5章 戲言/隻那一朵,便叫他覺得如過千山(4)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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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茗秋波一橫,淡淡道:“他有甚麼不放心的?”

顧婉凝接過酒杯,微一抬頭,便喝儘了,她手指微顫,將酒杯遞迴虞浩霆手中,抬眼望著他。

顧婉凝容色更豔,卻冇有了此前的驚懼,她盈盈抬手,解開了領間的兩粒旗袍紐子,頸間一涼,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去,柔荑滯了一滯,又摸索著滑向鎖骨……虞浩霆喉頭髮緊,不等她觸到襟邊,便驀地抓住了她的手,顧婉凝一怔,想要抽回本身的手,卻被他緊緊扣住。虞浩霆攬過她的腰肢,固然隔著衣裳,還是燙得她渾身一顫,“不要!”兩個字將來得及出口,麵前一暗,虞浩霆已經覆上她的唇。

竹簾半卷,雨絲橫斜,一味桃花鱸魚在盤中躺成了一韻晚唐詩。霍仲祺夾了一箸便放下了,隻把細薄瓷杯裡的酒一飲而儘。

霍仲祺聽了,笑著說:“那我隻把你當嫂子!提及來,石卿也真是放心,還不從速把你娶回家去。南園的桃花如許盛,他便不怕來了彆的賞花人嗎?”

被霍仲祺喚作“沈老闆”的女子身材窈窕,一件極熨帖的藕色旗袍裹出小巧身材,腕上籠著一對翡翠鐲子,疏鬆的鬢髮邊斜插著一枚蝶戀花鎏金銀髮夾,恰是“春亦歸”的老闆沈玉茗。

“哎喲,你纔多大,這就一輩子了。”沈玉茗花枝輕顫,笑得霍仲祺麵上一紅。

沈玉茗掩唇一笑:“你自有一個大師閨秀的姐姐,我可不敢當。”

霍仲祺搖了點頭,又自飲了一杯:“沈姐姐,明天石卿不在,你肯不肯也唱一支曲子給我聽?”語氣中竟似帶著極大的歉意。霍仲祺固然出身世家,但待人接物老是一片赤子之心,又極其人著想。沈玉茗聽他如許問,便曉得他的心機。

顧婉凝見他沉默不語,強忍住眼淚,低垂螓首不敢看他,卻伸手去解他戎裝的鈕釦。虞浩霆隻感覺本身的忍耐已到極限,伸手攬起她的身子,將她打橫抱起,顧婉凝驚呼一聲,又被他低頭吻住,出了門方纔放開。

她對霍仲祺嫣然一笑:“我見明天冇甚麼客人,剛叫新來的廚子試著做一回桃花鱸魚。你來得恰好,幫我品鑒品鑒。”說著,便引霍仲祺上樓,早有一個梳著兩條長辮子的女孩子笑盈盈地沏了茶來。

她說得如許斷交,如投石入湖,在她和他之間激起了一圈圈波紋,泛動開去。不知是酒意還是怒意,她瑩白的兩頰酡紅深深,澈如寒潭的眸子裡如霧如淚,酒液津潤過的唇色一片瀲灩。看得虞浩霆心中一亂,他原隻是為了消遣,想著哄她走了便是,但是此情此景,竟是一個措手不及。虞浩霆強壓下心頭悸動,迎上她的雙眸,做出一派漫不經心來:“你知不曉得,我要你陪我做甚麼?”

沈玉茗見他神采悵惘,一副苦衷重重的模樣,不免驚奇。汪石卿的一班袍澤裡,霍仲祺年齒最幼,性子也最活潑。霍家一門貴盛,他父親霍萬林是江寧當局的政務院院長,膝下除了一個女兒,便隻要這一個兒子,從小到多數長在綺羅叢中,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再冇有苦衷的,明天這個模樣,倒是頭一回見,便笑道:“我看你明天像是有些苦衷,莫不是嬌蕊女人給你氣受了?”

如許的密切是她從未遇過的,顧婉凝閉緊了雙眼,無數個動機在她腦海中紛至遝來。他放開了她的手,她本能地去推他,卻無濟於事;她搖著頭想要躲開他的唇,他卻已扳住她的臉頰,那樣的柔嫩清芬,叫他幾近不能自已……而陌生的男人氣味讓顧婉凝隻感覺暈眩,溺水般攀住他的手臂,剛一張口呼吸,他竟然吮住她的舌,如許的打劫已超出了她設想以外,顧婉凝再也節製不住本身,掙紮中一聲低泣,淚水奪眶而出,虞浩霆俄然放鬆了她,隻是手臂仍環著她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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