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喜姑徹夜在前邊幫手,現在也已返來,正在泡腳,看到趙樸真返來,笑道:“返來了?暖窠裡頭溫著茯苓百合糕和羊乳羹,你吃了便洗洗腳睡了吧。”
她和司書顧喜姑住在一個小小的院子裡,顧喜姑是女皇那會兒就入宮,中宗的時候得了七品的品職,到了本朝已年過三十,因為宮外也冇有親人了,便稟了皇後想留在宮中奉養,因著為人端方誠懇,便留在宮裡做了內庫的司書,又本身選了趙樸真在部下調教著,倒是把趙樸真當作女兒普通心疼的。
她持續乾脆道:“先聖後那會兒,多少女官讀多了幾本書,得了聖後寵嬖,權傾朝野,多風景啊,滿朝文武都爭著交好她們,厥後呢,了局冇一個好的,他殺的他殺,削髮的削髮,嫁人的嫁人――也不管老的醜的,指一個給你,遠遠嫁了出去,管你曾多麼風景,在婆婆部下也得誠懇了,年紀又都大了,並不討丈夫喜好,嫁疇昔冇兒子,每一分炊用都要從婆婆丈夫手裡討……削髮的……彆覺得真的能青燈古佛的唸佛,那是要日複一日擔水掃地抹佛像的苦修。為道的更不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