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媽媽心中微歎:“娘娘前兒還說東陽公主囿於小情小愛,現在怎的又看不開了?”
上官筠點了點頭,卻又想起一件事,說道:“有件事我不太明白,按說我們王爺失明,又是病中,竇皇後現在應當是極力培養齊王纔對。但我前日進宮看來,卻感覺有些蹊蹺,傳聞皇上想讓齊王去巡查河工,讓齊王曆練一番,竇皇後卻非要說齊王嗽疾纔好了些,出遠門冇可靠的人照顧,放心不了,不肯讓他出刻苦,又說工部太辛苦,都是些肮臟煩瑣的事體,不肯意讓齊王去,非央著皇上改了主張,讓齊王去翰林院跟著各位大儒修史,說那邊清貴又高雅,還能長學問。這可真看不懂了,皇子曆練,天然是從六部實務做起,熟諳政務,竇皇後就算心疼齊王,不肯他出遠門,也可去禮部、吏部曆練一番,都比去修史有效多了,最奇特的是皇上竟然也允了,最後反是朱貴妃給晉王爭了阿誰巡查河工的差使。你歸去和我爹說說看,是不是前朝有甚麼事,我們忽視了。”
上官麟對李知瑉是心存不滿的:“不關你甚麼事,就是傳聞之前他身邊的一個女官回籍途中走失了。”
王媽媽笑道:“好,我已記下了。竇皇後出身翰林家,內心天然感覺翰林好,她見地有限,想來是至心疼愛這個小兒子,畢竟秦王殿下都如許了,如果小兒子也有個甚麼閃失,那可如何得了。”
王媽媽歎道:“也是我們王爺脾氣不討喜吧,齊王殿下嘴巴就甜很多。”
上官筠一怔:“王爺當初都打發她回籍了,如果哥哥真喜好,莫非不會成人之美嗎?”
上官筠瞳孔微縮:“媽媽的意義是,這也許隻是王爺耍的花槍,想等我嫁出去了,再將那趙樸真收回來?那越是如許,這趙樸真,越是留不得!”
王媽媽心中暗自一歎,曉得上官筠此人內裡剛烈,節製欲強,不容忍違逆棍騙她,不過到時候自有老夫人做主,實在如果趙樸真真的能成為王爺身邊的侍妾,能生下孩子,倒是不錯的安排。她內心想著,也冇有再持續勸說上官筠,而是笑道:“娘娘公然嚴肅,既如此,我便歸去和老夫人說一聲?娘娘可另有甚麼要和老夫人說的嗎?”
“走失?”上官筠放了酒杯,細細看上官麟的神采,心中已瞭然一半:“是之前哥哥也惦記取的那趙樸真吧?她不是回連山了麼?當時我還賞了她很多東西,傳聞王府也派了保護保衛的,怎的又走失了?依我說,我看她也是個聰明之人,怕不是走失,隻是又有彆的去處也未可知,哥哥實不必惦記太多。”
一個弱女子,會遭碰到甚麼?她本來具有著高貴非常的血脈,隻因為一次陰差陽錯,淪落為宮婢,明顯被生身父兄認出,卻為了所謂的家屬名譽不能庇護於她,任她流落江湖,不知去處!
王媽媽倒是曉得底裡的,她內心卻揣想著,怕是趙樸真的失落,和應家有關,許是應夫人派人去擄走親女,彆的安設罷了,不過這事還得從速和老夫人通個氣,怕應家要拿趙樸真來做甚麼,畢竟王爺也非常寵嬖她。內心想了想,拿定主張笑著勸上官筠道:“男人一貫如此,吃不到的才最香,魂牽夢繞,真拿到了,也就那樣,依我看,娘娘還是得讓人歸去和老夫人、老爺說一聲,不然怕是大爺又做出甚麼事來,您也曉得,王爺也非常寵嬖那女子的,如果為了這女子,到時候生出事來,倒傷了王爺和上官家的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