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良宵往水裡看去,柳如言還在水裡,卻不像是很吃力的模樣。“如言、如言!”蕭良宵看著水裡浮沉的人影大喊。
偶然候聽到蕭玉顏的冷哼聲,她的目光就冇有在她身上逗留過。
“有人落水了!”俄然外頭傳來一聲驚呼。
蕭良宵氣憤地甩開他:“但是如言她――”
那並不是一次鎮靜的赴宴,現在想來。
蕭良宵這才放了心,也對,揚州城裡人,都是水裡長大的,很少有人不會水,她如許跳下去救人固然莽撞,說到底還是因為玉顏――因為他的原因,蕭良宵內心一熱,衝她喊道:“你快上來了!”
她下去了?蕭良宵一怔,就要下水,卻被奴婢死死拖住:“已經有很多人下去了,頓時就能救出玉顏女人,侯爺令媛之體,不該以身犯險。”
說說……他的老婆麼?蕭良宵的目光不由自主一飄,就瞥見柳如言的裙裾,繡了很多的玫瑰花,一朵一朵盛放,她像是發覺到了,轉頭來,一個笑容,也像是如玫瑰一樣奪目。他的老婆。
江水滾滾,無數浮沉不定的衣物在渾濁的日光裡兀自素淨著。
“如何了?”蕭良宵問。
笙簫,歌舞,美酒,好菜,飄飛的裙裾,舞姬的笑容,繞梁三日的歌喉,在這統統的統統上麵,有些事,正在有條不紊地停止著。
到船埠,蕭良宵上馬,她和蕭玉顏下車,他伸手來扶――扶的當然不是她,她就眼睜睜看著他們在她眼皮子底下秀恩愛,還要打起精力,擠出笑容,對莫雲解釋說:“侯爺和玉顏女人兄妹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