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紅側目看他,卻見他正在入迷,隨即輕歎一聲,道:“你也不要過分傷悲,固然當年陽族也未曾逃過一劫,但等你規複陽神身份之時陽行者返來,說不定也會有倖存者呢?天遺哥哥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目睹那三位月行者又要說出為月主效力,萬死不辭的話來,緋紅從速開口道:“故意了,故意了!我要從速回宮,有勞護送了!”
緋紅驀地緊緊攬住他的腰身,口中斥責著,手上卻行動不斷,為他封住周身大穴。
“承你吉言!”殘羽輕笑。
“你想向我一樣骸骨無存,就費事你下次不要讓我看到!”緋紅眉頭緊皺,口中說著痛罵殘羽的話。可手中不斷地行動卻一點也不草率。
殘羽聽她輕描淡寫的說著天遺行者是當年獨一倖存的月行者,若隻是聽著她的腔調,他會覺得她在講著一件無關緊急的事。可在經曆過滅族之痛,又失而複得的表情,又如何能夠如此平平呢?
殘羽緊走兩步,再次將緋紅湧入懷中,此次倒是舒展著雙臂,再也不讓緋紅逃脫。
帶回日月血宮已經來不及,緋紅在四周設下樊籬,決然劃破手腕,手指微動,立即有湧出的鮮血化作絲絲血線湧入殘羽的靜脈。
電光火石間,緋紅想到為今之計,也隻要那樣辦了!
隻見殘羽唇角驀地湧出鮮血,眉頭緊皺,本來緊繃的身子緩緩軟綿,竟落空了站立的力量。
四周的氛圍都彷彿變得活潑起來。
“是他?”殘羽輕聲與緋紅說道。
“我曉得你恨我,你有多恨我,我就有多少倍的悔恨本身。你能夠恨我,討厭我,謾罵我,但請你不要不讓我靠近你。緋,一千多年了,你向來都不曉得,你早就已經在我心中生根抽芽,即便你再恨我,我也不會再罷休!”
他的永久長不大的女孩兒,彷彿真的長大了……
緋紅諦視到他此番竄改,驀地開口正要斥責,卻畢竟晚了一步。
卻不經意間看到殘羽專注於她臉龐的雙眸,頓時氣不打一出來:“下次你若想死,就給我去一邊本身死去!還笑,好笑嗎!”
那本來被已經蠢蠢欲動獲得陽神傳承衝撞的脆弱靜脈,在接管到元血的修複以後變得堅固,將近崩潰的脈路也逐步被穩定住。
殘羽自始至終不發一言,隻是與天遺行者身形交叉的刹時,二人倒是齊齊的對視了一眼。
緋紅嗔了他一眼,再次加快了速率。
殘羽現在卻笑的溫和,伸手將緋紅的鬢角的捲髮捋到耳邊,輕聲道:“路途悠遠,恐生劇變。不如叫了月行者來,護送一番也是好的。”
緋紅眉頭舒展,緊緊握住的雙拳卻始終冇有打向殘羽的身上,隻是那氤氳著薄霧的雙眸卻如同看破了萬千星輝,一絲生趣也無。一言不發,那沉寂的模樣足以將殘羽的心頭狠狠的剜肉。
四位行者起家,隻聽天遺行者輕聲道:“這就要問他們三人了。”
“你又笑!”緋紅皺眉。
天遺行者雙眸微眯,隨即跟從著緋紅的身後向日月血宮進發,三位行者也緊緊跟從。
再也忍耐不得她這般冷視的模樣,殘羽發了狠,隻見他薄唇緊抿,身子緊繃,指尖卻在微微顫抖著。
緋紅現在也顧不得他摸完頭髮又摸臉頰的手指,聞聽他言,隨即微閉雙目,口中唸唸有詞,隻見一道紅色光芒自眉角飛出,立即飛向日月血宮的方向,速率之快,轉眼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