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富貴_第1章 桂州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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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全無耐地:“到底還是孩子,隻曉得吃。”

去了這個親信大患,秀秀又歡暢起來,對高大全:“如果夏天不熱死人,這裡也挺好啊!高大哥你看,到處都綠油油的,還開著花呢。對了,下午買的蜜桔你吃了冇?可真甜!我之前都冇吃過。”

另一方麵,從中心的禦史,到路一級的轉運使,再到州一級的通判,又是宋朝監察的主線,轉運使又稱“外台”,轉運使的下線還是通判。

田紹忠是桂州仆人,管著歌舞的官妓,便叮嚀道:“本日客人是新科探花郎,你們上去敬一杯酒!”

徐平想了一下,頭:“這倒使得,便背烏程張子野的一首《訴衷情》好了。這兩年他在京師遊學,詞名滿天下。

中間作陪的有桂州知州田紹忠,桂、宜、融、柳、象沿邊兵馬都監兼知宜州馮伸己,客位上則是新任邕州通判徐平。

廣南西路沿邊,知州根基都是武臣出任,田紹忠和馮伸己兩人都是四十多歲,恩蔭退隱,官吏經曆都是兩廣和荊湖南路,圍著洞蠻打轉。

看徐平喝過了,憐香又倒上道:“這是桂州名酒‘瑞露’,兩湖兩廣都是大馳名譽,喝過的官人無不交口獎飾。功德成雙,探花郎何不再飲一杯。”

徐平一打動,便想背首這時冇呈現的宋詞出來,幸虧明白本身斤兩,強行壓下了這個出風頭的念想,點頭道:“我以詩賦中進士,學的都是先聖諸賢的學問,曲詞卻不精通。”

花不儘,月無窮。兩心同。

主位上一名麵色微黑一絡黑髯的中年人,五十多歲,沉默不語地看著麵前正歌舞的女妓。恰是此地的仆人,新任廣南西路轉運使王惟正,字晦蒙,年前從荊湖南路提刑獄任上調來,剛到任不到兩個月。

因為避劉太後父親劉通的諱,此時的通判正式稱呼是同判,但除了公文上重視,暗裡裡也冇人斤斤計算。

因為文武雜處,大師興趣分歧,也就冇甚麼節目。

見王惟正悶悶不樂,田紹忠靠近低聲道:“漕使因何煩惱?”

平複下表情,憐香又笑著道:“用心詩書天然是正道,是憐香冒昧了。朱紫自京師來,背首京師新詞我們來唱也是樂事,給眾位官人作耳目之娛。”

王惟正看了一眼徐平,歎了口氣:“嶺南甚麼處所?戶口雖少,洞蠻無數,事件繁劇。中書如何想的?派了這麼個不知事的少年人來通判邕州。曹堯卿已經年老,需求用心蠻夷事件,民事端賴通判。這少年初度退隱,對政務一無所知,怎能當此大任?”

何況酒醒夢斷,花謝月昏黃。

徐平昂首看了一眼,見憐香十七八歲的年紀,膚色細白,麵龐嬌媚,打扮得花枝招展,看著本身的一雙眼睛脈脈含情。內心迷惑,這女孩莫不成看上本身了?這才見一麵罷了,南邊女子這麼多情?不過身為官妓,莫非不曉得官員不能跟她們產生超友情的乾係嗎?

田紹忠看著這景象,頭淺笑,看了王惟正一眼,卻見他隻是感喟。

他們的說話徐平聽不到,如果聽到了不定還感覺有事理。上任之前吏部有過專門的入職培訓,固然時候很短內容簡樸,根基重視事項卻清楚了。

如果僅是這些,王惟正還不至於煩惱。固然此時轉運使是兩宋權柄最重的時候,但還是以轉運財賦和監察州縣為主,其他事件固然也插手,並不能專斷專行。關頭的就在於轉運使兩大本職,財賦和監察剛好與通判是一條線。從實際意義上,知州不是轉運使的下級,轉運使隻是督察知州事情的,但通判在停業上與轉運使緊密相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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