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城就不可了,與大宋不交界,說話不如何有效。並且占城好戰,與交趾這裡打了多少年了,現在有了機遇,誰也勸不住。
李菩問道:“依太守的意義,隻讓我們在內城收銀錢,那外城呢?”
實在大理那邊好辦,隻要大宋表白態度,他們天然會讓步,哪怕是底下有小行動,明麵上卻不成能緊逼交趾。當年李公蘊打敗大理,停歇局勢就是借的大宋威風,大宋冷靜裝胡塗,讓他占了便宜。
“府庫裡的東西自有我大宋軍兵查驗,登籍造冊,要跟著李佛瑪一起解進京去的,那作不得數。我是讓你們想想體例,看看能不能讓內城裡的王公富戶,捐募點銀錢出來,補邕州和蔗糖務這一季的虧空。”
“當然越多越好了!”徐平看著兩人有點不耐煩起來,“自客歲夏季,李佛瑪存不臣之心,擾亂邊疆,誤了一年榨糖季。你們知不曉得邕州蔗糖務一年產的白糖值多少錢?”
西半城沿河通海,商店浩繁,東半城則是住的王公官員多,徐平分得還是很公道很公允的。不過東城裡的現任實權官員好多都已經被緝捕,連產業也都抄了,西城的商店也被宋軍要了一輪犒軍捐募,兩人起步也相差未幾。
徐平也不把這些說破,隻是對兩人道:“現在局勢,非有強力人物。一在內一在外,表裡一起勤奮,能留意定下來。你們兩個籌議一下,哪個留在升龍府主持大局。哪個出外安定處所,說與我聽。”
都不是傻子。天然明白誰留在升龍府就把握了主動,局穩定後,很能夠就是下一任交趾王,這個時候如何能夠讓?
聽了這話,李力和李菩麵麵相覷,一時竟不知說甚麼好。
“我們必然極力,占城和大理不過跳梁小醜,成不了氣候!”
徐平冷眼看著,見兩人不說話,安靜隧道:“現在定不下來也不要緊,我還要在這裡呆兩天,措置一些瑣事。兩天以後,就要把這事定下來。季候到了,邕州和蔗糖務另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也不能一向呆在升龍府。”
兩人對視一眼,李力陪著謹慎道:“我們兄弟愚笨,還請太守明示。”
李菩謹慎地問道:“不知,太守要我們兩個收多少銀錢?”
升龍府的中心官員,李佛瑪的親信,根基被徐平一掃而空,是要一起押回大宋解到京裡去的。徐平給這兩位空頭王,留下來幫手的官員,是原升龍府處所衙門的人,直接由處所升入朝堂。
至於升龍府平時職位壓其他處所一頭,不免放肆,一入朝堂其他州府必定看他們不紮眼,那就不是徐平所要考慮的事情了。
徐平站起家來,看兩人還傻愣愣地站在那邊,又道:“對了,兩人做事總要有個法度,就以這禁城南北正門為界,東邊歸李力,西邊歸李菩。兩天以後到我這裡報數字,經心做事的人,我天然有好處給他!”
李力和李菩聽了這話,對視一眼,誰也冇說話,場麵一下沉默下來。
這是要在升龍府裡刮錢了,不過徐平本身不出麵,卻讓兩人出麵做這個惡人,這事如何想想都有點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