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道:“這可不好。實在我內心是贏定你的,不好出來駁了你的麵子。要不如許,我們賭一個東道。”
徐平頭,不好向老爹再甚麼。
趙滋道:“你這傢夥胡,萬勝鎮裡駐著雄師,覺得是擺著看的嗎?甚麼盜賊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老虎嘴邊拔毛!”
趙滋真有上火了,冷聲問:“如何賭?”
徐正道:“我們店裡常常有跑船的來,我倒是聽他們起過這個名字。在京西的幾個州縣裡,此人捉捕過幾次盜賊,還是有些名譽的。他本來是開封府界雍丘(今杞縣)人,因遭大水,不知如何流落到汝州去,在汝州龍興(今寶豐)耕有幾十畝地,是那邊的耆長,把四周的盜賊捉得潔淨。但要這名頭有多清脆,也不過是他們捉刀拿劍的人相互吹噓罷了。”
貳內心也不信徐平吹的牛皮,隻是覺得莊裡要藉助本身,防備盜賊,拿趙滋這些人做個藉口罷了。他一根鐵鐧和一柄長劍上麵,不知取了多少盜賊的性命,也故意要去會會這一夥。
又把徐平拉到一邊,聲道:“大郎這一條計也還使得,隻要他們到了莊上,桑秀才難不成還會真吃了就去?十貫錢雖是很多,隻要把莊子四周的盜賊除了,我們放心餬口,也還是值了。”
趙滋道:“這酒樓是你家的,俗話肥水不流外從田,我就有虧損。”
喝了一會酒,垂垂熟了,趙滋纔不在話裡挑徐平的刺。
徐平對桑懌道:“桑秀才,你來做個公證如何?”
有了老爹的話,徐平下了決計。從櫃上取了一瓶二升的酒,又切了一盤羊肉,本身端著來到桑懌那一桌前,道:“鄙人是這裡的仆人徐平,常聽人起桑懦夫的名字,些少酒肉不成敬意,萬莫推讓。”
中間一個軍士道:“這是環慶路趙都監的衙內,父親為國戰冇,新近補到軍裡來。衙內愛你這裡的酒,三番兩次地來吃,還不曉得名字麼?”
徐平淺笑看著他:“這類事情,不是大話吹起來的。你如果不平,不如隨我回莊裡見地一下?就你部下這些人一起,我們五人對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