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富貴_第24章 談判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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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官員細心打量了徐平一遍,沉聲道:“你就是徐平?”

來到都城的第三天,三司來人,告訴徐平去三司衙門裡談事情。

三司是鹽鐵、度支、戶部三個部分的統稱,以三司使和副使總領,其他每個部分都有副使和判官,作為主管官員。三司使總領三部,各部分不再設正使,以副使為長官。各種物品的專賣事件根基都歸鹽鐵部,茶法出題目當然起首究查他們的任務,此時舊官已免,新官卻還冇上任。

“你想要甚麼?”李谘的麵色平平,不起波瀾。

李谘看著徐平,微微一笑:“白糖專榷以後,準予你們家在都城賣酒,每日以一千升為限,除了麴錢,不再另收稅!”

不等徐平答覆,李谘又加上一句:“與你們合股的另一家我自去,你們不消理,儘管你們本身的話就好。”

這是個漫天要價的時候,徐平細心想想才答覆:“不那間白糖鋪子,如何製白糖卻隻要我一小我曉得,朝廷把鋪子收了也冇甚麼用。”

徐平對這個期間的官製也不熟,看不出這官員是幾品官。不過看模樣,應當是個在三司內裡得上話的,倉猝上來見禮。

徐平與父親徐正相對坐在院中的亭子裡,好久都冇有話。

豆兒在火爐邊悄悄地溫著酒,春季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伴著身邊樹上不時飄下的幾片發黃的樹葉,安好而平和。

徐平上前一步,考慮了一會,對李谘道:“我們都是合法做買賣,朝廷收就收上去,總要給我們賠償吧?”

看著李谘,徐平心腸:“我們家裡在白沙鎮上開得有一家酒樓,釀的酒就是在都城裡也馳名譽,卻因為不能在都城賣酒——”

徐平倉猝頭稱好。

徐平忙上前重新見禮,在一邊陪坐的徐正和張三娘也嚇了一跳,戰戰兢兢地站了起來。

到了第十天,三司的人終究憋不住了,直接來到了徐平家裡。

徐平冇敢接話。這事情他也有耳聞,朝廷讓孫奭和知製誥夏竦為首重議茶法,把李谘主持製定的貼射法廢了。廢了茶法以後朝廷又究查任務,鹽鐵副使和鹽鐵判官作為直接主管部分的帶領,都被降官外放,一些詳細賣力的公吏乃至被放逐沙門島,對三司相乾職員的懲罰相稱刻薄。就連三司使李谘本身也遭到了彈劾,不知甚麼時候就要被擼帽子。他對白糖專榷這麼主動,隻怕也存了個將功贖罪的心機,讓茶法的風波儘快疇昔。

徐平隻是笑笑,並不搭話。對很多低層選人來,京官就是個分水嶺,踏上這一步才真正有個官的模樣。很多冇有出身的選人折騰一輩子,都跨不出這一步,在底層蹉跎到死。石延年在底層做了多少年,直到出知金鄉縣,才換了京官倒數第二等的太常寺太祝,可想這也多難。進士出身之以是被推許,就是因為等次稍高一的進入宦途就從京官起,贏在起跑線上。

既然曉得徐家開酒樓,李谘算準了他們會提出這一條,早就籌辦好了優惠前提。實在麴錢照收,答應徐家在都城賣酒,侵犯的隻是都城裡其他酒戶的好處,朝廷冇有支出任何代價。

這話就有些**裸威脅的意義了。不過這也是實話,三司衙門管了大半個朝廷的事件,特彆是與錢相乾的,無所不包,對於徐家如許一個商戶,有無窮的體例。能夠讓你一文錢都得不到,本身哭著喊著乖乖把方劑獻上去。當然為了朝廷的臉麵,也為了本身名聲,李谘都但願徐平本身主動獻出來,不過卻不能獅子大開口。實際上這些年代主意向朝廷獻這類秘方的人並很多,真宗朝時獻製鍮石的體例是失利的,這些年江南有人向朝廷獻浸銅法倒是勝利的,就是利用鐵片從硫酸銅溶液裡置換銅出來,使產銅量一下上升很多。那一家就被封了管銅礦的官,這纔沒多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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