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富貴_第2章 夜談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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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惟正神情放鬆下來:“不錯,下去!”

“那唐朝嶺南西道的駐地為何是邕管?”

通判一樣要巡查各縣,親身檢縣裡的各個堆棧,明天聚宴不在的桂州馬通判就是下去巡查了。不過比起轉運使來,通判的巡查就輕鬆多了。

到這裡,徐平意猶未儘,接著道:“本朝國土侷促,局麵比曆朝曆代都要崩壞。北方蕃胡是中國數千年之敵,此時最強的不過是契丹、黨項。但是蕃胡南下寇略,不過兩條通道,一為西北自河西攻關中,二為自幽燕亂河北,下中原。現在兩條通道一在黨項,二在契丹,本朝無險可守,情勢之壞為曆朝所未見。以是天下之重在陝西、河北兩路,河東在中間援助。除了這兩個大敵以外,鄰國最強的就是大理、交趾。交趾寇略中原的通道恰是邕州,就是大理現在入川蜀的門路已絕,跟本朝的來往也要通過邕州。邕州固然是邊陲偏僻州,卻合法衝要,可謂是本朝第四個計謀要地了!”

徐平恭聲答道:“回漕使,已經結婚了。”

王惟正歎了口氣:“阿誰憐香確有幾分姿色,你又是這個年紀,有設法也是不免,都是從少年時候過來,我瞭解。不過,發乎於情,止乎於禮,切不成做出違犯法紀的事來。我為部刺使,不想你有任何這類動靜傳到耳裡來。”

王惟正見徐平不似作偽,出了口氣,自嘲地笑笑:“冇有就好,冇有就好!是我想多了。哦,喝茶!”

茶到了嘴邊,才發明已經涼了,不美意義地又放在桌上。

憐香在中間,展開歌喉,把徐平背的詞唱了出來。她的聲音清麗,一聲聲好像夢幻,把一輔弼思情歌演唱得淋漓儘致。

王惟正真地很怕徐平在女人身上犯弊端,出了這類事他措置也不是,不措置卻又留給彆人把柄,擺佈難堪。

(才發明瞭本書竟然有第一名粉絲了,還是位學徒,不睡覺也得加更一章啊!)

世人紛繁起家,活動一下筋骨。

“下官明白了!”

徐平不通樂律,也不曉得奏的是不是《訴衷情》的調子,隻是見幾個女妓舞姿婀娜,如風中弱柳。

直過了有一炷香的時候,王惟正忽地抬開端來,平複了一下表情問徐平:“雲行年尚未及冠,結婚了冇有?”

“因為唐時有安南都護府,本朝麵對的倒是交趾國!”徐平脫口而出。

問到這裡,王惟正又停了下來,手指開端不斷敲碗邊,看起來有些難堪。

“也算有大抵端倪,另有呢?”

攤上這麼個能刻苦受累的長官,徐平有一種想哭的感受。

“下官到了邕州,會當即檢州中各庫,清賬籍,催繳賦稅,毫不會估息公吏貪瀆華侈。如有作奸不法者,必強之以法!”

徐平倉猝站起家來,躬身道:“漕使謬讚,如何敢當!”

“下官從都城來帶了很多冊本來,當雕鏤印行,頒佈州境,教養民風。”

見上頭下屬發話,徐平倉猝站起家來,恭聲承諾。

“可有子嗣?”

“民是水,兵是魚,冇有人丁,便冇法養兵。邕州又交通不便,倒黴於雄師駐紮,千把兵丁隻是威懾罷了。蠻族或是交趾隻要聚起數千烏合之眾,邕州便成危局,救濟不及,不消一月,敵軍便可兵臨廣州城下!這類環境,首州便不成放在邕州,以免引發蠻族猜忌。即便出了事,桂州與邕州之間有天險隔絕,猶能夠同一調劑全路。我明白了,邕州的事情最首要的是撫綏諸蠻,下官必然幫手曹知州敵好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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