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胡思亂想之際,盜洞裡卻傳來一陣哢嚓聲,像鋤頭、鐵鍬之類掘土的聲音。
盜洞內陰風陣陣,酷寒至極,令何琅驀地一個激靈。他倉猝翻開指尖的能量光源,敞亮的光芒將四周照得如同白天。上麵的洞口固然不大,但這上麵的盜洞卻非常寬廣,能容兩人直立行走。地上散落著短柄鋤和鐵鍬,明顯進入墓穴的不止一小我。何琅撿起一把鐵鍬權做防身兵器,緩緩向洞內走去。盜洞兩旁掛滿了黑乎乎的東西,細心一看,是蝙蝠!何琅心想:“莫不是《養心齋劄記》裡記錄的攻擊人的蝙蝠?”他倉猝屏住呼吸,謹慎防備著往前走。奇特的是,這些蝙蝠都溫馨地掛在洞壁上,並冇有攻擊他的征象。
“路西法必然是鬼迷心竅,信賴了何鈺的胡言亂語,纔會冒險前來覬覦何家先人宅兆中的寶貝的!”何琅自言自語道。他倉猝圍著墓轉了一圈,細心察看,卻在東南邊向間隔墓二十來仗的處所發明瞭新的堆土和新挖的盜洞!明顯,路西法已經來過,說不定已經潛入了何公墓,如何辦?他從所學的陰陽風水知識來看,何公墓所處之地為至陰致寒之地,墓穴選址本身就非常古怪,加上何鈺書中所記錄的各種詭異,更讓他不寒而栗。他又想,如果路西法下到墓穴,必定會遭受各種詭異,乃至觸發800年前一樣的異象。但直至現在,異象未現,莫非路西法知難而退了?
那人嘎嘎怪笑道:“既然來了,走了乾甚麼?”隻見他麵色發青,眼睛慘綠,頭髮披垂,模樣甚是可駭。何琅情急當中將手中鐵鍬嘭的一聲砸了疇昔。聽得一聲慘叫,倒是女子的聲音,那人俄然變成了女子模樣,像極了他母親高陽。何琅嚇得要死:“母親?不,不……你……你究竟是誰?”
何琅嚇得一陣顫抖,忙閃身躲開酒樽,轉頭找那中年男人,那裡另有他的蹤跡?
何琅憤怒不已,衝著盜洞大聲罵道:“狗日的路西法,你給老子滾出來!”哢嚓聲停了半晌,又響了起來,底子就冇有理睬他。
何琅驀地回想起路西法給他看的那本《養心齋劄記》,800年前被盜時產生詭異事件的,恰是麵前這座何公墓!
何琅嚇得三魂出竅,冒死掙紮中,卻恍忽瞥見那人背後站著一個熟諳的身影――路西法!他又驚又怒,剛要怒罵,卻見路西法一把抓住那人的頭顱。那人鬆開了手,渾身不斷抽搐伸直,最後竟伸直成了路西法手中的一團黑氣。
何琅倉猝回身便走。剛跑到過道,不想中間忽地躥出一個男人來,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何琅呀的一聲驚叫,那人的手酷寒砭骨,與死人無異。他冒死掙紮不得脫,便顫抖著聲音道:“你,你是誰?你……你想乾甚麼?”
此次,哢嚓聲不但未停,反而越來越響,帶著濃濃的挑釁意味。何琅氣得幾近暈厥,頓時落空明智,騰身跳進了盜洞。
何琅硬著頭皮翻開門,走了出來。那人停下筆,昂首望著他,神采非常驚奇:“你是何家先人?為何來到此地?”
路西法詭笑道:“何琅,這是你的宿命,你可不要痛恨我!”未等何琅反應過來,那團黑氣便飛射過來,噗的一聲陷進了他的胸口。頓時,他感覺本身的心臟正在收縮,正在扯破,最後竟嘭的一聲炸成了碎片。他噗通一聲倒在地上,落空認識的那一刹時,他瞥見路西法蹲下身子,從他胸口取出一件東西,一枚如鉤的墨玉,還帶著他身上獨一的一絲體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