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一陣絞痛扯破著著她,那痛意足以讓她落空了認識,可她啞忍著,死死地咬住牙關,一旦忍不了毒發之痛,落空認識就意味著……死!
顧西辭回身,“夫人如何了?”
“好痛,清淺,我好痛……”言溪寧緊緊的拉著清淺的手,指甲墮入了清淺的手心,劃了一道道血痕。
垂眸,顧西辭一聲嘲笑,指尖一彈,劍身收回的“嗡嗡”之聲未停,腰間玉笛已被他抵在子息的喉間。
顧西辭眉頭一皺,“讓鳳喬來見我。”
“噗”
“溪寧,”顧西辭皺了皺眉,卻還是耐煩的道:“隻是養了一個閒人罷了,讓我出去再細說可好?”
但是,他卻不曉得,劉婉婉要的毫不但僅是一個妾位!
“噗”
可畢竟造化弄人,她始終都隻能是一小我。
“姑爺,不知這麼晚找奴婢有何叮嚀?”
子生冷著臉對六月說著,向來冰冷的眼裡閃過一絲憂色。
鳳喬擦著淚出了門,言溪寧便再無顧忌,一聲聲啞忍的悶哼自喉間傳出,雙手緊緊的抓住床沿,汗水打濕了衣衫,麵色越來越慘白。
鳳喬話還未說完,隻覺眼一閃,顧西辭已不見了蹤跡。
六月抽了抽鼻子,點頭。
疼了好幾個時候未曾掉過一滴眼淚的言溪寧,現在臉上滿是淚水,她曉得他是為了他們的女兒,她曉得他偶然於劉婉婉,她曉得他娶劉婉婉是權宜之計,她曉得他不會讓劉婉婉壞了他們伉儷豪情……
“是。”
顧西辭一愣,看著六月紅腫的眼,不由得眯了眼,“她不讓我出來?”
“主子,你不能再衝動了,彆想那些難過的事,你的情感顛簸太大,”清淺又驚又急,大聲哭喊著:“再如許下去,我怕節製不住……”
猛地,言溪寧一口鮮血吐出,紅了衣衫,暈染了床上的被褥……
“快把陸笑的藥拿來,在金飾盒的底層裡。”
“來人,”很久,他道:“之前夫人那邊可有產生甚麼事?”
回身,一步一步的走出流雲居,背影寥寂。
而她,還不能死!
“砰”
清淺亦是流著淚,一聲聲的安撫著,像是哄一個孩子。
有了些許力量的言溪寧儘力的說著,半靠著清淺的她喘氣的短長,眼裡有著堅固和苦澀,現在,她是想要顧西辭伴隨的,但是,都要拜彆了,又何必懷念那一份不悠長的暖和。
顧西辭自嘲的看著房門,眼裡有著冷酷,有著絕望。
見顧西辭走了過來,六月趕緊擦了淚,疾步走到顧西辭麵前,啞著聲音說:“姑爺,蜜斯睡了,讓您彆去打攪她。”
“哦對,藥,藥……”六月一邊哭一邊翻找著,打扮台被她弄得混亂,金飾盒被她弄翻,“藥在那裡,我找不到,找不到!”
鳳喬眼一紅,“夫民氣疾發作了,她……”
清淺紅了眼,抖著唇角,“此次毒發如何這麼嚴峻?如何會?”
兩招!僅僅兩招,顧西辭便能等閒的殺了他!
子息瞪大了雙眼,看著玉笛,再看手裡的劍,大駭!
顧西辭有力的揉揉眉心,眼裡怠倦之色濃烈,“溪寧,先讓我進門再跟你解釋。”
但是,此次毒發為何那般痛,她的心像是被撕成了碎片,鮮血淋漓。
聞言,顧西辭冷了神采:“我覺得你會瞭解,畢竟是為了女兒,看來是我錯了。”
言溪寧再度咬破了嘴唇,血腥味入喉,胃裡一陣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