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一陣陣的鳥叫聲中,言溪寧展開了眼睛,皺了皺眉,拿開了顧西辭搭在腰間的手,半撐起家子,香肩半露。一頭秀髮垂在胸前,遮住模糊若現的春光。
他文雅的坐在言溪寧的身側,嘴角含笑“不知夫人要奏哪首曲子?”
車內的軟榻上安設著一把瑤琴,榻前擺放著很多生果點心…
言溪寧倒是眉頭一揚,這是那所謂的貿易間諜?還安插進了顧家?一瞟顧西辭,隻見他漫不經心的喝著茶,似笑非笑。
顧西辭卻隻是把手中翡翠玉笛打了個轉,漫不經心的道:“言溪寧如何我之前尚未細心查過,不過我曉得暮色山莊莊主使得一手絕妙的暗器,更彈得一手絕頂的好琴。”
“你的成名之曲――《醉承平》。”
“她能拿我們如何辦?等你嫁給我了,她還能起甚麼幺蛾子?”男人嗤笑一聲,言語間對那位趙夫人非常不屑。
說完,又一陣天旋地轉…
馬車前行,車廂外,鳳喬對著駕馬車的黑衣男人一陣氣悶,她剛剛纔上車還冇坐穩的時候,他便揚催促馬,害她差點摔下去。摔下去倒也好了,歸正她會武功,如何著也不會傷著,可就在她即將摔下去的那一刻,胸前一隻要力的手抱住了她,並且那隻手恰好抱在了她臉紅的處所。因而,她的臉在阿誰麵無神采的男人麵前紅了兩個時候,直到下了車,才規複天然。
顧府大門外停放著一輛馬車,車身由金絲楠木打造,車蓋四個角各吊掛著一盞琉璃燈,車簾由上好珍珠鑲嵌,裡掛粉色輕紗甚是都雅。
“清清…這半個月可想死我了。”一聲低吼,男人喘著氣道,明顯已經完事。
“顧西辭!”
被迫趴在顧西辭身上的言溪寧乾笑一聲,訕訕的道:“是嗎?走了這麼久我也好睏呢,相公放開我,安息了可好?”
“混蛋!”
“嗤”的一聲,男人一把拉開女子衣衫,聲音短促的道:“清清,閒事我們等會兒談,你先跟我把事辦了可好?”
待人分開,言溪寧打量著房間,時不時的搖點頭,卻未予置評。
顧西辭作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表示她門外另有人。言溪寧咬牙切齒的剜了他一眼,抬起手邊的茶水一飲而儘。
見言溪寧微皺了眉,顧西辭笑道:“等會兒你就曉得了。”
絕對絕對的大實話,冇才氣能折騰她連起床的力量都冇了?起碼她是怕了!
當衣衫半解,城池淪亡時,言溪寧內心道了一聲公然――公然不作死就不會死!
“但是他說顧家的茶業底子不在他跟姑夫人手上過,是公子一手抓住的,冇人曉得.”
女子清算著衣衫,倉猝的道:“好了,快奉告我顧家的茶都是哪些商戶供應的?”
顧西辭一笑,低頭不語。
本來熟睡的顧西辭卻展開了眼睛,眼裡濃濃的笑意哪有一絲剛醒的昏黃?
清淺一笑,言溪寧手撫了操琴絃,傳出一個個聲響,昂首,她笑意溫婉:“不知可否有幸與你合奏一曲呢?”
“我…我冇查到。”男人有些心虛的提著褲子,“我連我爹都問了,連他都不曉得我就更無從查起了。”
男人趕緊道:“冇有冇有,是真的查不了。”
目睹言溪寧嘴角的弧度,隨後上車的顧西辭眉間閃過一絲笑意。
顧西辭甚覺對勁,笑道:“既如此,徹夜…”
瞪了他一眼,言溪寧冇好氣的喚道:“鳳喬,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