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寧慵懶的伸個懶腰,道:“看他梳得挺順手的,就想學學,誰知竟這般費事。”
全部顧府燈火透明,流雲居更是掛滿了燈籠,竹林邊上置了一桌酒菜,言溪寧與顧西辭相對而坐,六月鳳喬陪侍在側。
顧西辭挑眉,放下攬在言溪寧腰間的手,接過竹葉:“是孩兒們想聽還是夫人想聽?”
慈雲庵那日以後,萬安被朱佑樘以教下不嚴、瀆職之罪停息了他的錦衣衛批示使職位。
可固然冇了錦衣衛之職,可萬安身為內閣首輔,他的權勢亦是不成擺盪的,起碼在朱佑樘登上哪個位置之前是如許。
言溪寧起家,斜了一眼鳳喬:“這欣喜還是算了罷,你家夫人我不學了。”
“夠了!”顧西辭猛的打斷言溪寧的話,儘是心疼的眸子專注的看著她:“溪寧,彆說了,彆再揭些血淋淋的傷疤,可好?”
言溪寧挺了挺隆起的肚子,眼裡含著一絲打趣,顧西辭不由好笑,竹葉放於唇邊,一曲婉轉的曲子緩緩奏來。
臉一紅,言溪寧推開顧西辭,嗔怒道:“大早上的也不害臊!”
“這叫胎教,對孩子們有好處。”言溪寧挽住顧西辭的手,笑道:“今後就費事相公每晚陪我漫步半個時候,然後給孩子們吹奏一炷香的曲子。”
漸漸的漫步在竹林中,聽著唰唰的聲音,言溪寧順手摘下一片竹葉笑道:“能吹奏一曲溫和的曲子嗎?你的孩兒們想聽了。”
“如何了?”
揭開被子,言溪寧披垂著頭髮下了床,拿起顧西辭身前的發冠,低笑道:“彎下腰,我給你戴。”
言溪寧笑容越來越濃,顧西辭卻越來越無法,他們走了半炷香,他就吹了半柱香的曲子,雙唇發乾,腮幫跟嘴角痠疼。
“每逢佳節倍思親。”言溪寧笑笑,“還真是如此,前人誠不欺我。”
在如許的環境下,周南月來京,有太多不平安身分。
之前,每到中秋,姐姐跟姐夫都會到她的公寓跟她一起過,一起吃月餅,一起做飯,然後,她老是會疏忽姐夫抗議的眼神,把姐姐留下跟她過夜,她說:“中秋是團聚節,我姐當然得陪我,不然,我一小我孤孤傲單的多不幸。”
每晚吹奏一炷香?顧西辭嘴角下認識的抽了抽,有些悔怨學了樂律樂器。
每次姐姐都非常無法,可每次卻都放縱著她,從未對她說一個不字。
言溪寧一噎,又羞又惱的瞪了他一眼。
八月的傍晚,已是有了些微的涼意,竹林裡的主仆四人卻不甚在乎。
“那今晚再嚐嚐?”
言溪寧無語的看著他拜彆,手撫摩著小腹,想起昨夜他咬牙切齒的對著肚子抱怨的模樣,不由發笑。
雖是如此,但也冇有多冷僻。
鳳喬偷笑道:“夫人莫不是想給姑爺一個欣喜?”
揉揉有些發酸的腰,言溪寧懊喪的道:“饒了你了。”
直到她被吻得唇舌發疼,顧西辭才低歎道:“明顯不想笑,又何必笑得那麼讓我心疼。”
說完,便緩緩出了竹林。
豎日,言溪寧懶懶的躺在床上,看著顧西辭穿好衣衫,諳練的束起髮鬢,每一個行動皆是文雅閒適,好不安閒。
言溪寧接過顧西辭給的月餅,輕咬了一口,有些難以下嚥。
顧西辭看著她:“是不是想嶽母了?”
當朝太子妃遇刺,幾百名隨行的錦衣衛,站出來保護的人不敷三十人!作為錦衣衛的頭子,一個瀆職之罪,萬安不得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