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他們如果還覺得老二不曉得他家兒子的手被他大嫂燒壞的事,那可就蠢到家了。但是他們甚麼話也不敢說,這麼幾年下來,固然老二不如何在家。但是也曉得他不是好惹的。
另有我兒子本來是仕進的料,卻叫你們害的現在連餬口都不能自理,這個你們要賠。他不無能活贍養本身,你們就得扶養他到老,一個月按最低的算,三百文錢,扶養他到八十歲,一共得要三百兩銀子。另有我這個做老子的餬口該當有兒子來奉侍,以是我們的養老也要由你們來承擔。我也未幾算,就從我六十歲乾不動活的時候算起,活八十歲,你們要付我七十二兩銀子,加上他孃的餬口需用,兩小我就是一百四十四兩銀子。......”
“二叔!您這是做甚麼?”
他大嫂和大侄媳婦滿臉驚駭的看著他,頭上汗水冇一會兒就順著下巴往下滴。他爹和娘也是滿臉莊嚴的對著他。想說甚麼卻又感覺現在說甚麼都已經遲了。獨一的體例就是不能讓他真的去履行阿誰甚麼狗屁家規。
他爹直覺的心口堵著一口氣上不來,悶得慌。
張家弟兄幾個看著好幾年才辛辛苦苦攢下的幾百兩銀子,就這麼被老二裹了個乾清乾淨,心疼的隻想吐血。張老頭也心疼的慌,但是看看滿腹不滿的老三老四,又看看低頭沮喪的老邁,那內心的鬱氣反倒減輕了一些。
頓時誰也不吱聲了!
張老頭內心更是惶恐,原覺得這老二是個孝敬的,返來後掙得每一文錢都會一五一十的交到他娘手裡,哪曉得這一翻起臉來,連爹孃都不認啊!老二當了十年兵返來,連四周的賴子們都怕他,這幾年偷雞摸狗的向來冇有幫襯他們家,怕的也是老二的凶惡勁兒。如許的老二他們還真不敢跟他硬頂硬。
他一拍桌子,蹭的站起來,繃著臉對媳婦說道:“不消等兒子返來,我這就歸去跟他們把事情措置清楚。”
“不做甚麼!這兩孩子偷紅薯吃,遵循張家的家規,就應當把手燒了!我現在正在執裡手規。”他一邊說著一邊將孩子的手往火裡撩著。孩子痛的大聲嚎叫,他們的娘也嚇壞了,跑到鍋洞前,一邊扯著二叔公一邊尖叫著喊丈夫和婆婆來幫手。
想要賴著不給,看張士斧有甚麼體例?切!張家他們敢嗎?他家哪個孩子能做到不去燒紅薯?他們又有哪個敢包管老二會說了不做?
“半斤大米那裡夠!我兒子一天就得要吃一斤大米,還得要一斤魚肉補著,夏季要棉衣棉被。我還冇跟你們算娶媳婦、生孩子的錢呢!如何?你們想給!”
“你們現在弄這副模樣給誰看?當初我讓你們好好待老二媳婦和他兒子,你們誰聽我的了?!當時候你們老二不在家,你們一個個把老二媳婦當丫環使,不是都挺威風的麼?!現在如何都這慫樣了?!落到明天這境地,我看都是該死!”
族老叫他一番話堵的,預備好滿滿一肚子的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關於張士斧兒子的傳聞他也傳聞了,但是究竟如何樣他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合浦鎮的孤兒考中了很多個進士並且都已經當了官的事情,他倒是冇少傳聞。既然張士斧的兒子小小年紀就獲得店主重用,申明他是個有本領的,要不是手有殘疾,說不定還真能考中進士做個官甚麼的。固然張家不缺仕進的,但是誰也不會嫌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