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吸入大量的血毒,哪怕修為再深厚的人,也將變得頭暈目炫,墮入暈厥當中。林楊本想靠著開釋血毒,一勞永逸,輕而易舉地將四人抓獲,可未曾想,打算剛一實施,就被天英看破看破。
“你既然曉得家破人亡的苦痛,又如何忍心,讓那麼多無辜的人,重走你的老路,當年的痛徹心扉,再次強加在毫不相乾的人的身上,你於心何忍,知己可安?”
“自投坎阱?林楊,你的手中沾了多少無辜百姓的鮮血,恐怕連你本身都數不過來了吧。本日我們將來,便是要替天行道,為那些枉死的冤魂報仇,還他們一個公道。”朱剛烈冷哼一聲,說道。
“桀桀!不消找了,我在這裡。”林楊那陰冷低沙的聲音自一塊巨石的火線傳來,緊接著,玄色的魔氣突然升騰,托著林楊肥胖的身軀漂泊而起,林楊站在雲端,俯瞰著腳下的四人,眼神鋒利而充滿著戲謔的殺機,“你們還真有種,竟敢來到這裡自投坎阱,既然如此,那麼我便成全你們吧。”
狂猛的腥風中,帶著陣陣血味,陰寒的風中裹挾著刺鼻的氣味,林楊斜著嘴角,幽幽地笑著。
朱剛烈一行人在冷月的帶領下,風馳電掣地奔襲而來,隨後悄無聲氣地降落在空中。這裡是林楊的地盤,他們對此處並不熟諳,如果林楊在這裡佈下了圈套,四人一旦中招,就會墮入伶仃無援的地步。更何況,他們還深深地記得,在林楊的背後,有著一格更增強大的存在,當初在西崑崙的演武場上,他能夠與陸壓道君對拚一掌以後滿身而退,必定不會是平常之輩。
“替天行道,好一個替天行道。我倒要問問,當年我一家長幼被搏鬥的時候,如何冇有人站出來替天行道?全村數百條性命,瞬息之間被取出了心肝,當時候你又在那裡?而現在,你又憑甚麼說你要替天行道!”林楊的聲音愈發高亢,麵對朱剛烈的指責,他從心底裡收回了吼怒,彷彿是對這些滿嘴仁義品德的所謂君子君子充滿了濃濃的不屑。
“不好,風中有血毒。”天英不愧為藏書閣之靈,見地之廣可謂非比平常,僅僅幾次呼吸之間,便是發覺出了風中的奇特,當即出言提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