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喃喃自語:“皇父,這十幾年來,到底是你變了,還是兒臣變了?”
“你!”胤礽俄然聽出了胤禩話中的意有所指,扭頭怒瞪著他,胤禩還是笑著,“如何,二哥,臣弟說得不對嗎?”
“苟延殘喘?”胤礽不竭得反覆著這句話,諷刺笑道,“誰又能說不是呢?”
“現在,這個太子之位形同虛設,兒臣又何必再屍位素餐?乾脆將這太子之位讓給有賢之人吧!兒臣保舉,八阿哥,嗬嗬,嗬嗬!”胤礽諷刺笑著,笑中有淚。
康熙猛的一拍案幾,黑著臉道:“來人!太子喝醉了,將他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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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又是如何走到這一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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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被釘在木樁上不竭掙紮的鬆鼠,將尾巴不竭的在木樁上撲鞭撻打,尾巴上固然被燒得一團焦黑,那一大團富強的絨毛也被燒得所剩無幾,但火已經被它毀滅了,顛末不竭的掙紮,那隻釘住它爪子的箭也變得越來越鬆,眼看就要從木樁高低來。
“眼中釘,肉中刺?胤礽,這就是你內心的設法?你暴戾不仁,對官員肆意毆打朕忍了,你放縱部屬以機謀私,貪贓枉法,朕忍了,便連你結黨謀逆,朕都忍了,正因為你是朕之子。”康熙起家瞪眼著他:“朕念著你統統會改好,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應戰朕的極限,倒行逆施。朕倒想問,胤礽,你究竟是意欲何為?”
康熙三十二年,皇父禦駕親征噶爾丹,他留京第一次代政監國時不過十九歲。皇父評價曰:“朕初度中路出師,留太子辦理朝政,舉朝稱善。”那是皇父第一次在群臣麵前給他如此大的必定,連續三日,他衝動得整宿都睡不著。
看著胤礽從大帳中押出,胤禩輕嗤一聲嘲笑道:“二哥,我說過的,何必我再脫手?”
胤礽眼圈發紅,語帶哽咽,一字一淚。
複又回道:“兒臣知軍務甚繁,複奏宮內瑣事,唯恐有勞聖心,故成心減少奏事。”
皇父班師歸來時恰是寒冬十仲春,他籌算親身去迎皇父回宮,皇父卻因氣候酷寒怕他凍著而沒讓他來。。。
皇父遠征,與他兩地間隔,不過彆離十餘日,皇父便惦記取他,去信問他是否安好,因未見他的存候折而感到更加不安,一紙手劄上儘是綿綿思念。他回:“馳念之情,筆不能儘。”
他多但願,這多十年來隻是一場夢,夢醒以後,他還是阿誰意氣風發的,讓舉朝讚譽的皇太子,騎在高頭大馬之上,在城牆下驅逐皇父班師而歸。朔風凜冽,天空飛揚著白雪,皇父的皇輦在風雪中朝城中緩緩前行,近前時他下了馬立在輦前,皇父的龍輦中亦停了下來,皇父自龍輦中走出,直直朝他走來,握著他的手,凝著他的眉眼,衝動得熱淚盈眶。
他仍影象猶新的是皇父當時的答覆:“皇太子所問,甚周到而詳確,凡事皆欲明悉之意,正與朕心不異,朕不堪高興。且汝居京師,辦理政務,如泰山之固,故朕在邊外,情意鎮靜,事無滋擾,多日優閒。”
康熙三十五年,皇父再次禦駕親征噶爾丹,他再次監國,皇父下旨三千匹馬送至火線,他詳確考量,賣力馬匹的甄選,以最快的速率將劣等馬匹送至火線,又得皇父讚譽:“二旬日所送馬三千匹,皆肥健全至。惟兵部之馬不及耳。”
胤礽大聲道:“我不懲人,人必辱我。我不自保,人必殺我,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