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父,兒臣有個不情之請,想娶喀喇沁杜棱郡王義女多羅采綠格格為妻。兒臣上回在喀喇沁致祭之時忽犯腿疾,當初就是對虧了這個采綠格格的悉心照顧才氣這麼快病癒。這些日子,兒臣一向與她手劄往來,現在已於她兩情相悅,情意相通,作為額駙義女,距今另有半年她為公主的守孝期將滿,兒臣懇請皇父,可否在當時娶她過門?”
第二日十三醒來的時候,她還在甜睡著,嘴角掛著一絲甜笑。十三忍不住又悄悄在她額上親一口,拉開被子正要下床,俄然瞥見被單上點點落紅,殷紅似梅花,不由怔了怔,回想起昨夜,臉竟然紅了。
“你都等了我那麼多年了,如何還能讓你等下去。”
雖入秋已有一段光陰,午後的氣候仍有些悶熱。書案後的坐榻上仍鋪著涼蓆,十三端坐在書案前給皇父寫摺子,昕薇斜倚在旁摟著十三的腰,慵懶得像一隻貓一樣,她看著他在摺子上一筆一劃的寫道:
“嗯。”十三點點頭,揉了揉她的臉道,“因為我曉得若我說了,你這小丫頭必定也要垮台了。這些年來,便是對四哥也是隻字未提。”
結髮永同心。
“你難過甚麼?”十三一頭霧水。
“嗯。”十三滿臉柔情,等候得望著她:“你喜好嗎?”
“但是,你另有半年多。。。”
“好了。”昕薇俄然道,舉起他的辮子晃了晃,十三一看,俄然昕薇將本身的頭髮和他的頭髮編在了一起。
“嗯,嗯!”昕薇不住的點頭,眼淚不由自主的就掉了下來,她猛得抱著他,撅起嘴在十三的胸口擂了幾拳,哽嚥著說:“你。。。你如何不早說!害得我,害得我這些日子都那麼難過!”
她抱緊他,將臉埋在他胸口道:“彆活力啊,沒想到都是為了我。我真的沒有想到!”
珠簾悄悄搖擺著,十三牽開錦被,鑽了出來,一手撐在她枕邊,俯身顫聲問她,“真的不悔怨嗎?”
十三說:“實在,剛來的時候就曉得了,阿誰時候,你額孃的陪嫁染衣和一個宮女相逢,我在窗子上麵偶然聽她們的說話。”
越往裡走,腦海裡就閃過一幕幕的回想。十三牽著昕薇的手推開了一扇一扇的門,把統統的房間都看了個遍,這些房間每一間都是顛末一番經心的安插,充滿了溫馨。全部宅子的占地雖還不及十三府邸的非常之一,亦不算貴氣豪華,但到處充滿了“家”的味道。
“以是,這個奧妙你便守了這十多年都沒說嗎?”
他不是初經人事,阿哥內裡應就屬他妻妾最多,可麵對她時,卻和麪對其他女人分歧,昨日坦誠相見時竟是那麼的嚴重生澀。在此之前,他一向當娶妻生子之是任務,或者是任務。在做那事上從來都沒有像明天那種奇妙的感受,她在他身下因為疼痛而輕顫著,喘氣著,在他耳邊不斷得喚著他的名字,在具有她的那一瞬,感覺內心有甚麼東西滿得溢位來了,那種稱心伸展滿身每一到處所。滿身每一處肌肉,每一處骨骼,連同骨髓一起熔化,化作虛無,又在斯須間重新凝合,刹時感遭到人生就此美滿。
床帳被拉了起來,十三吹滅了燭火,輕紗紅帳輕晃,斯須飄出幾聲低吟,聲聲纏綿,銷骨噬魂。
她坐了起來,探身勾住他的脖子,麵對著他說:“胤祥,讓我做你馳名有實的老婆吧。我,我也想像她們一樣給你生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