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晉審過納喇索後將書稿交給弘晳,弘晳不過看了兩行便看得額上青筋暴跳,蹙著眉將書稿甩到了桌上。
“冇想到這齊世武連我的人都敢動,竟然跑到我的府上堂而皇之得把人給抓走了,這件事傳出去還不丟了我這張老臉!”阿靈阿忿忿不平道,“不給他一點色彩瞧瞧,不曉得馬王爺有幾隻眼!”
嶽倫岱笑道:“阿誰娘裡娘氣的跟五爺去江南熬煉了半年以後,倒見著長了些本領嘛,哈哈!”
那邊聲音持續傳來,阿靈阿幾分詭秘道:“不過,傳聞,明天早上帶齊世武來我府上抓人的彷彿是太子家的三公子。”
“甚麼?”揆敘和嶽倫岱相視一眼,眼中均帶著驚奇。
“此事若奏與皇祖父,意味著將此事公開,就算阿靈阿是以獲得嚴懲,對阿瑪的負麵影響也會不小。”弘皙無法歎了口氣,憂愁道:“這份歹意誹謗阿瑪的書稿上的內容反而會傳播得更廣。”
弘晉摘下堵在兩個包廂牆壁間的隔音小孔,隔壁的聲音便當即傳了過來。
嶽倫岱一愣,揆敘笑道:“這一年冇有一年的坐頭,隻怕那把椅子早就涼透了!”他飲下一杯酒持續道,“那前兩年做壽的時候,大阿哥不也作詩諷刺他說,‘又是一年’嘛!”
弘晳起家,將桌上的書稿放在燭上撲滅,淡淡道:“這阿靈阿官拜一品,又是十皇叔的親孃舅。與朝中八皇叔的翅膀沆瀣一氣,權勢與他們盤根踞節,可不是隨便推一推就能倒的。暫讓齊世武將這納喇索嚴懲了,就當是敲山震虎,給個警省。”頓了頓,又彌補道,“這齊世武是阿瑪的人,大可放心。此後有事都可找他。”那幾張書稿化成了灰燼,弘晳回身從外頭走去。
弘晳出宮後先是去了刑部見了弘晉,他已查出阿誰往視窗遞便條的人恰是阿靈阿府上的一個家奴,經審判,那人供出是受府上管家納喇索教唆,很明顯這個納喇索就是所謂的金先生。趁阿靈阿上朝之際,弘晉將供書遞交刑部尚書齊世武,讓其敏捷出兵將納喇索從阿靈阿府中拘繫,並從納喇索屋中搜出誹謗太子的大量書稿。
弘晉不甘道:“莫非我們就如許忍氣吞聲的便宜了這阿靈阿嗎?”
弘皙嘲笑:“這裡頭的牽涉大了呢!阿瑪開初被廢之時,阿靈阿與揆敘王鴻緒嶽倫岱等人推舉八阿哥為太子,卻被皇父斥責,導致八阿哥無端削爵,王鴻緒被罷官,而後阿瑪卻複立。阿靈阿等人早已對阿瑪積怨已久,又火急想要扶八阿哥上皇位,纔會到處廢弛阿瑪的名聲。”
“阿靈阿與其兄法喀夙來不睦,此人在康熙二十五年的時候就曾四周傳播流言誣告他。法喀曉得後上奏,皇祖父當時一怒之下將其撤職,冇想到這一次又故伎重施。與阿靈阿無關?”弘晳冷哼一聲,“這在天橋上說一回書就給十兩銀子的報酬可不是這個每個月八兩月俸的小管家給得起的!”
阿靈阿蹙著眉如有所思道:“開初我也不敢必定,穿戴便服,我府上那些人也認不太逼真,聽著府上人的描述感受像是他,我當時冇敢信賴,隻是厥後想想,若不是他也想不到是誰了。”
揆敘捉摸道:“若真的是他,那太子一家可不容小覷了,那三公子弘晉本年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那二公子弘晳通透早慧,又深得聖上歡心。那太子雖隻得這兩子,運氣看來也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