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灰色宮裝女子氣得神采發白:“阿姊,你如何能夠那麼不講事理!”
那毽子恰好砸在染衣的眼睛上,她隻感覺右眼一陣鑽心的刺痛,不由“啊!”得一聲痛呼,當即捂住眼睛,眼淚節製不住的湧了出來。
“十五,十六,十七,十八。”雞毛毽高低翻飛,女孩越踢越努力,圍著的宮人不時收回嘖嘖:“公主真短長!”
世人皆倒吸了一口冷氣,水粉色宮裝女子直接衝過來,“啪”得一下打了她一巴掌。
“你的確不是格格的阿姊。”染衣冷冷道,“我們家的娘娘雖是宮女出世,但我家格格身上流的倒是萬歲爺的血。你要說和我家格格沒乾係,除非你不是萬歲爺親生的!”
一旁當即有宮人擁了上去,雲灰色宮裝的女子把染衣拉到了身邊,瞪著那些宮人道:“停止。”
染衣頓時呆住,捂著臉怔怔得望著她。
雲灰色宮裝女子憤恚道:“染衣不過說了一句偶然的話,況並沒有針對阿姊,阿姊為何要打她?”
“阿姊,你這是乾甚麼?”雲灰色宮裝的女子有些活力的說,水粉色宮裝的女子嘲笑一聲,“阿姊?你叫誰阿姊?”
“一,二,三,四…”
“誰敢!”雲灰色宮裝的女孩一把把染衣扯到身後,不大的聲音卻氣勢實足。
宮人們這才停了下來,她緩緩勾起唇角,對勁洋洋的喊了一聲:“回宮。”
禦花圃的另一端,一個約莫十四歲的女孩走在小道上正朝這邊走來,女孩身著一件素雅的雲灰色爪茉莉的宮裝,雖是客歲的款,色彩暗淡了些,卻襯得麵龐白淨素淨,身邊是一個和她春秋相若的紫衫宮女挽著她的手。
“九十五,九十六,九十七…”宮人正數著,“啪”得一聲,毽子落地了。
女孩拖著她的手跑到前麵去。發明被那群宮女寺人圍著的果然是三公主。
“格格,我們走吧,踢毽子有甚麼都雅的。”染衣拉了拉雲灰色宮裝的女子,這句話剛巧被水粉色宮裝的女子聞聲了,朝她看了過來,腳上仍在踢著,
雲灰色宮裝的女孩和染衣站在那些宮人中間。那些宮人彷彿都沒有發覺的模樣,站在她中間的一個小宮女用餘光偷偷瞟了她一眼,又持續若無其事得把視野落回在水粉色宮裝的女孩身上。
她對水粉色宮裝女子道:“染衣說的沒錯。你方纔已經拿毽子砸過她了,此次便算了吧。”
嗬,水粉色宮裝女孩揚著下巴嘲笑,雲灰色女子將腰桿挺得直直的。兩個女孩對峙著,一個瞋目而視。一個麵色凜然。斯須,水粉色女子俄然笑了起來:“婉靜,不錯啊,敢跟我扛上了,就憑你一個婢子生的丫頭。”她撚起她的下巴,嘲笑道:“滾蛋吧,不要不自量力了,你額娘不是我額孃的敵手,你也不是!”說完伸手把她朝中間一推,瞪著她身後的染衣,對一旁的宮人冷冷道:“給我打!”
“算了?婉靜,你到底算甚麼東西。”水粉色宮裝女孩輕嗤,“你額娘因為和侍衛私通被打入冷宮,你是不是皇父的種,還不曉得呢。”
“染衣,染衣你如何樣了?”雲灰色宮裝的女孩吃緊檢察染衣的眼睛,染衣捂著眼睛忍著劇痛朝水粉色宮裝女子嚷道:“奴婢說得本就是究竟。三公主你不得不認!”
聲音不大,卻足以讓統統人聽清,雲灰色宮裝女孩驀地昂首,握緊了拳,眸中已含著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