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淳和帝再次喝了一聲，“再敢對道長不敬，朕叫人把你丟出去！”

“妖道胡說！”沐昀立即介麵，“我mm是小爺看著從鄉間找返來，一起帶著上京的，是人是妖小爺還分不清嗎？皇上，您不能聽信這妖道信口雌黃……”

喝止了兩個外甥，淳和帝一雙利眼望過來，目光在洛明光身上久久凝注。本來他對玄樸的話如有五分信賴，但此時倒是信了七八分。

淳和帝心中一瞬有些不忍，這麼斑斕的小人兒，理應捧在掌心嗬疼纔對，真若殺了……倒有些可惜了。旋即又悚但是驚，這是個妖啊，妖精善化美女以勾惹民氣，貳心中一凜，暗道，好短長的妖精，僅僅往那一站，就讓他幾乎心神失守。

這話一出，淳和帝隻感覺心底一麻，那軟糯如蜜糖般的聲音鑽進耳中，彷彿帶著腐蝕民氣的力量，他一瞬隻感覺骨頭都酥了。

沐昀不敢辯駁，隻得忍住氣垂下眼皮。

洛明光伸出一隻手舉在半空，讓八哥停在她手中，接著道：“是不是這鳥兒說誰是妖他就是妖？那麼如果它指道長您是妖呢……”

世人駭怪的看著這一幕，如何看玄樸這模樣有些仙風全無啊!這八哥如何回事？如何看有些不靠譜？

玄樸的頭髮有些亂了，看起來跟他一身持重的道袍有些不搭。洛明光笑著看他道：“您看，在三清殿受三清祖師教養的八哥，但是指道長您是妖啊，道長莫非真是大妖變幻，要亡我大齊江山？哦，小女子俄然想起一件事來，客歲不恰是道長您建議遴選童女入宮，這些童女幾乎弑君，萬幸彼蒼保佑，吾皇安然無事，不然豈不正應了大妖禍國這話？”

被勳國公轉頭瞪一眼，趕緊住了口。

淳和帝雙眼眯起來，深深看一眼洛明光，再側頭看一眼玄樸。

俄然插話的是齊愉，她見玄樸還冇把洛明光拿下，心一急就忍不住開口幫腔。

“對呀，你還不承認！”

倒是對童女事件避而不談，那件事中他幾乎丟了性命，本就是他的主張，辨無可辨，隻能先把洛明光是大妖這件事錘實了，才氣把皇上心頭的疑慮撤銷。

玄樸被那一眼中帶著的迷惑給驚的起了一身盜汗，他在淳和帝身邊光陰不短，深知其是多麼多疑的人，本日一個不好，鍋還要扣到他的頭上了，倉猝衝喝到：“你個妖女……”

她還是踞坐原地，神態毫無竄改，小臉明麗鮮豔，含笑吟吟，一雙欺霜壓雪般的玉手固執碧玉杯盞悄悄嘬飲美酒，冇有半點對彆人指責的慌亂與不安，也冇涓滴急於辯白的意義。

現在被洛明光劈麵提起，頓時惹得眾臣倒抽一口冷氣。另有方纔那八哥進犯玄樸之事，大師深覺本日這事如一場大戲有些看不透，到底誰是妖，誰是人？還是壓根冇有妖，就是兩小我相互進犯？

齊愉忙接道：“啟稟父皇，她就是客歲被樂陽姑母認了義女的洛家女人，哦，就是從小被拐才找返來的阿誰。”

“你不承認也冇乾係，我們有人證！橙橙你說，當初在樂陽姑母府裡，你跟趙二另有齊女人你們都是如何落水的？”

齊愉開口，玄樸心才稍安悄悄鬆了一口氣。

“這就對了！”玄樸一雙眼迫視洛明光，接過話頭道：“被拐那麼多年還能找返來？試問天下能有幾個？恐怕早換了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