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七頓時誠懇了，西大街的老相好和小崽子比他的命都首要。他老妻給他生了一窩閨女，胡老七老了老了勾搭上個小孀婦，好不輕易給生了個兒子，一併養在西大街的羊角衚衕，若給人宰了，他也不消活了。

此人連續串叮嚀下去，其他黑衣人紛繁應和，擺開架式籌辦動刑。

胡老七再次斜他一眼，“哼哼”兩聲，擺瞭然不共同。

巷中不知打那裡閃出幾條黑影直衝他撲過來，此中一條影子尤是快得驚人。

“好嘞！”幾人齊齊答道，有的來抓胡老七的雙腿，使他不能亂蹬，有的執起他的手臂，抓停止指頭，有的取出竹簽對準指甲，籌辦往他指甲縫中插。

“嘿----”黑衣人再一次嘿了一聲，雙手一伸，也不見他如何行動，胡老七的雙臂被他一搭一扭，頓時錯位。冇等胡老七收回慘叫聲，另一個黑衣人緩慢地上前，不知打哪取出個臟兮兮的破布，非常老道地塞進胡老七嘴裡。

胡老七眼睛縮了縮，隨即胡扯：“德滿是哪個王八羔子？爺不認得！這甚麼破題目！爺就不愛答覆這些題目，換一個！”

胡老七斜斜看他一眼，把臉撇到一旁，“爺就愛躺著，爺就不起來！”

“除了延年丹，他還在你這裡買過甚麼藥？”黑衣人又問。

胡老七再次偷看黑衣人一眼，打量這答覆他是否對勁。

胡老七臉頰一抽，那人買的藥......

“快說！老子可冇耐煩聽你編大話！老子警告你長季子啊......”

他說的都是真相，黑衣人想必也曉得，想了想，指著此中一名黑衣人道：“小五，你來問！”

一人道：“醒了？坐起來回話。”

幾名黑衣人一起轉甲等先前那人示下。

複又蹲身，道：“老子問你，德全去你那邊買的甚麼藥，統共買了多少次？”

“冇有，再冇了！”

說話那人冇想到他的反應跟個孩子似的，眼角挑了挑“嘿”了一聲，趁便在他腿上踢了踢，然後蹲下來，道：“老子不管你是坐著還是躺著，老子問你話好好答覆，彆讓老子動粗！”

胡老七想了想，伸脫手指算一下，道：“應當是淳和十六年，昨晚是第十五回，快四年了。”

“嘿！”身邊的黑衣人彷彿在麵巾下笑了笑，道：“哼夠了冇有，若哼夠了就答覆老子的話，冇哼夠也等答完了想如何哼再如何哼！”

那人便不再多說，起家轉頭招招手，“兄弟們，時候不早了，快來乾活！小五，上竹簽！老二老三，按動手腳，老四，過來，堵他嘴！”

阿誰叫小五的黑衣人點點頭，換個問法：“昨早晨亥時五刻擺佈，有個身上穿戴青衣短打，二十來歲的年青人，向你買的甚麼？”

被人抓了痛腳不敢再耍花腔，乖乖點頭表示會好好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