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回事?”
“恩,興茂街絕頂處王婆子是席家的席汶卿(汶音同門,多音字)的奶媽,席汶卿尊她一聲乳母...但金憐與席公子素昧平生,隻是傳聞過他的名諱。劉女人,請您信賴我。”
“…恰是:身如五鼓銜山月,命似半夜油儘燈。畢竟武大郎性命如何,且聽下回分化。”
“五百文錢,吳掌櫃如果能行我這就買下。”劉槿荷包裡自是不缺這兩兩銀子,但不代表有錢就應當任人宰割。
劉槿雖不肯插手彆人家事,但還是扶起了金憐,“好端端的,吳掌櫃為何要發賣你?…還是那種處所。”
“呦,是劉掌櫃呀,稀客稀客。”吳掌櫃見買賣上門,立馬放下雞毛撣子,走上前來笑容可掬的問道“劉掌櫃要啥料子?…彆看咱這兒店小,但是貨可很多,您有啥需求固然說。”
“吳叔要把我賣去煙柳巷,…隻求劉女人借我十兩銀子贖回自在,金憐定當結草銜環,銘記女人大恩大德。”金憐咬了咬嘴唇,麵無赤色的道出了本身的窘境。
“徐家裁縫鋪,一樣的料子,一套裁縫才二百餘錢,我可傳聞徐娘子也是在您這兒買的布匹…”
“我本是清河鎮秀才之女,六歲那年家中蒙遭大禍,爹爹藥石無醫,放手人寰,孃親把我賣到了吳掌櫃家做童養媳…”
“去,幫劉妹子拿著料子,送去知味觀。”吳掌櫃固然不滿於劉槿的“吝嗇”,但更感覺牆角的金憐礙眼,鹵莽的抓起她推向劉槿,“劉妹子,料子沉,讓這丫頭送送您,下次缺啥了還來我們店呀。”
“劉妹子,你這…”吳掌櫃欲言又止,麵露難色,心中策畫著能不能讓劉槿再加上一加。
劉槿開初先是去的裁縫鋪,但並未尋見圍裙一樣的衣衫,這纔來了布坊籌算本身扯布縫製,卻不想這吳掌櫃賣麻布倒還實誠,隻不太高一等的棉布卻敢獅子大開口…
“……武大郎聽罷:‘兄弟,我實不瞞你說。那婆娘每日去王婆家裡做衣裳,返來時,便臉紅,我自也有些顧忌。這話恰是了!我現在寄了擔兒,便去捉姦,如何’……”
劉槿回到後院,放妥布匹,卻不想金憐並未拜彆,反而筆挺的跪在地上,磕上一個響頭。
“看來是讓吳掌櫃難堪了。”劉槿以退為進,用起劉母砍價三技最後一招——冒充走人。
“劉、劉女人求您,救救我!”
劉槿自是抱得動這兩匹布料,但到底拿著不太便利,也就不再推委,遞過一匹給了金憐,表示她同本身一道回知味觀。
吳掌櫃一聽是麻布,頓時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不過還是挑出幾匹深色的麻布供劉槿遴選。
驚堂木落,故事末端,世人還是意猶未儘,沈鈞儒卻不肯再多流露一個字,拱了拱手道聲告彆便徑直向家走去,卻未曾想他本日的平話內容將會竄改一個不幸女子後半生的運氣。
“死丫頭你還敢嘴硬?!”吳掌櫃拎起雞毛撣子,毫不手軟的號召著蜷成一團的金憐。
“好說,好說,劉妹子您開個價吧。”吳掌櫃見峯迴路轉,欣喜的應了下來。
“不如九百九十九文如何?倒也是個吉利數字,寄意著吳掌櫃這店啊,長悠長久,紅紅火火…”
前來買布縫製圍裙的劉槿瞥見吳記布坊這一幕,暗道來的不是時候,回身籌辦拜彆,卻被眼尖的吳掌櫃給叫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