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道分開餐廳,直到很遠的處所,藍珝才緩緩開口:“雪笛,你還是放不下嗎?”
“忍著,這裡方纔斷糧。”她可冇扯謊,莊園裡的糧食最多隻能再撐兩頓,最後一頓要留到明天早上,以是今晚的隻能午餐打消。
嚴澈騎著山地車載著狄雅寧達到邊城城區,昔日繁華的街道上現在冷冷僻清,做買賣的小攤販都不見人影,顛末一口井的時候,狄雅寧下車上前檢察,井底已乾枯好久,再看看中間,數百米遠的處所另有一口水井,較著是新打的,冇有轆轤,嚴澈解釋道:“這口井是我媽媽和藍阿姨客歲挖的,四周另有一個水泵,都打不出水了。”
“看來地下水也乾了。”
姚雪笛忙搭上她的手臂,道:“我陪你去。”說著就抬腳往外走。
“實在也不至於,我想他也是想做出點成績的。”
“好,挺好的。看不見你這張死鬼臉,我的表情非常好。”
姚雪笛閉上眼,道:“已經產生過的事……不是我放下了就能當冇產生過的。”
嚴澈想到今早的事,對狄雅寧的設法深表附和,“好吧,我們去蹭飯,趁便帶幾份飯給我媽。”
狄雅寧心中一沉,災情如何會這麼嚴峻?就算因為旱情顆粒無收,也不至於短短兩年就把之前將近十年的存糧耗損光啊?她記得很清楚,在千兮榆後位被廢前,彩蝶國的經濟已經規複到大海嘯前的程度,再加上大部分地區一向風調雨順,年年歉收,完整有才氣援助邊城地區的災情,不成能呈現麵前的景象,狄雅寧對此百思不得其解。
“蒼蠅不叮冇縫的蛋,如果他不是本來就抱著這類心機,雲紗的枕邊風再短長,也不成能幾年以內就把國度變得這麼亂!”狄雅寧恨恨道,“冇有哪個君王不好大喜功,再賢明的君王也冇法順從臣民的歌功頌德。想要賢名冇有錯,但如果冇有一顆愛民如子的心,無疑是沽名釣譽。真正的賢君是把百姓看得非常首要,賢名隻是從屬品,而有的君王是把賢名視如生命,百姓、民氣隻是培養賢名的東西罷了,而我父皇絕對屬於後者。”
“另有藍阿姨和阿純阿喜。”至於嚴辰,她挑選性疏忽了。
“小狄,你看那邊的人在乾甚麼?”
汗青是由勝利者謄寫的,隻要他大權在握,還不是甚麼都由他說了算?就像百姓的死活,他說百姓豐衣足食,百姓就是豐衣足食,如果你看到他們溫飽交煎,那必然是你的幻覺……
“另有如許的事?”狄雅寧開端有些難以置信,但往深處想,不得不承認嚴澈說的有事理,她無法地笑了,“我曉得如何回事了,都是我父皇造的孽啊!”
“你啊!到底還要折磨自個兒多久啊!”
“你不消安撫我,我的父皇我還不曉得嗎?他的內心向來冇有百姓,有的隻要權勢,娶我媽媽是為了借她的力量調換民氣,等皇位到手了就丟棄我媽媽,他不想讓天下人說他的統統都是我媽媽給的,以是哪怕彩蝶國的經濟開端下滑,也要做出一副歌舞昇平的假象,棍騙百姓,棍騙本身。”
“等等。”嚴澈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