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快速逼近安祿山,四周的狼牙軍全數反應過來,舉起兵器衝向他。李驚弦一躍而起,踩著諸叛軍的肩膀借力騰飛。手中的長槍催魂奪魄,眼看就要刺向安祿山的胸口――
李驚弦眯起了眼睛,漸漸地舉起了長槍,指向了安祿山的心口。
槍尖橫向一劃,劃過幾個狼牙軍的喉頭。那些叛軍們連慘叫都冇來得及,便倒在了李驚弦的槍下。在一記標緻的槍花後,他俯身後仰,長槍重重地穿破了一個狼牙重錘兵的胸膛,飛濺的鮮血灑了他渾身滿臉!
他是個將軍,倒是一個不喜好殺人的將軍。
聲音並不大,卻並非咬牙切齒。隻是那語氣裡異化的滔天恨意卻錐心砭骨,幾近讓民氣驚膽戰。
“李驚弦將軍。”安祿山開口,“自浮圖地宮一彆已經有一年半載,將軍勇武賽過往昔,可惜不肯為狼牙效命。”
真是好笑……他們天策府的將士如何能夠被這類貨品打敗!
安祿山竟然不分敵我。若他代替了唐皇,那中原的百姓們必將餬口在水深熾熱當中!
但是,自從他和葉依山一起叛變了大唐的那一刻起,他與他的生命便和無謂的殛斃、無儘頭的叛變與血腥膠葛在了一起。
與此同時,李驚弦亦是發覺了――他竟然已經衝破了狼牙軍的戍守,衝到瞭如許向裡的位置。安祿山令人仇恨的麵孔就在麵前,他隻要再上前幾步,便能夠……
脊背的傷口不知是何時被人刺的。當時並不感覺疼,隻是現在,因為這道傷口,他已經轉不過身了。
那道本來不偏不倚射向他眉心的箭矢貼著他的鬢角飛過,射落了天策將軍束髮的紅翎!
“自古寶馬配名將。”安祿山輕笑了一聲,“那匹踏炎烏雛能與你一道戰死,死而無憾。”
李驚弦看在眼裡,隻感覺胃裡一陣噁心。
到了現在,他必必要用仇敵的鮮血洗清本身的罪孽;用這些狼牙軍的生魂,祭奠那些在安史之亂中枉死的百姓,告慰那些戰死在疆場上的兵士們的英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