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遠哥哥,我想吃……”
山間朝陽初升,氛圍清爽怡人,馬修遠坐在恒遠脖子上,感受夏季的風都是涼涼的,劈麵而來,也健忘了額頭上的痛,扶著恒遠光溜溜的腦袋大喊大呼著。
“廣陵王如此大的一棵樹,老朽如果和世子一道入廣陵,豈不是讓人覺得我沈腐敗成心奉承。這大相國寺不去也罷。哼哼,難怪這中鼎樓的十桌齋,會送到此等偏僻小寺,本來背後有廣陵王這棵大樹,嗬嗬,真是冇想到。”老頭拉著沈萌萌頭也不回地往山下的小草房走去。
他翻開《楞嚴經》,將第一卷重新到尾朗讀了一邊,感遭到對於經義的瞭解更加地清楚了。不但如此,體內的佛力,竟然在短短一炷香的工夫,就有了較著的增加。
“咳咳。”
瘌頭和尚如沉水般的表情被這一句交代後事突破,一把搶過食盒,喝道:“朽木不成雕也!白糟蹋了糕點!”
門一開,恒遠低頭笑道:“喲,僧衣都換上啦。看不出來,這穿上僧衣的修遠,還真是有些佛性。”
恒遠前腳跨過門檻,冇重視到肩上還坐著個馬修遠。馬修遠的小腦袋直接磕在了門梁。
馬修遠一摸,這才感遭到起包了,又不好怪恒遠,便道:“佛前叩首太誠懇,磕腫了。”
“啊,小師弟,冇事吧。是師兄太急了。”
“來啦,來啦。”本來以定禪寺一窮二白的財力,天然隻得步行疇昔,不過福晉來了好幾次,早就和馬修遠說好了,馬車會來接他們,也就省去了腿上的勞力。
“修遠啊,你這額頭如何了?”
“哎呦,跑不動了。”剛到山下,恒遠就放下了馬修遠,直喘大氣。“小師弟,這才三個月,你這身子長了很多啊。”
馬修遠將手中的一塊糕點塞入嘴中,道:“我呀,不然還是你啊。”
砰!
馬修遠吃了些糕點,將食盒遞給早已經饞得流口水的恒空,趴在窗上,眯縫著眼,“一鳴驚人,就在目前!”
時候過得很快,氣候垂垂熱起來。<〈( 一早,馬修遠就穿好了一向壓箱底的那一件久齋僧衣。棕黃色的衣衫穿在身上,非常地稱身。
瘌頭和尚也上了車,“老先生莫要拘泥於修遠的俗世身份。現在修遠在定禪寺削髮爲僧,法號恒世,之前不管是甚麼身份,都臨時放棄了。”
沈腐敗瞳孔一縮,問道:“誰家的世子?”
“阿彌陀佛,俗世紛爭,既然隱世,何必再去紛繁擾擾。”瘌頭和尚點頭歎道。
坐在恒遠肩上的馬修遠被顛得一愣一愣地,口中含混地說道:“師兄,慢點。”
恒遠吐了吐舌頭,抓著馬修遠的膝蓋,道:“好啦,師兄不也是怕你累著。”他放慢了度,直到過了廟門,才又加快了腳步。
“世子?誰?”沈腐敗有些冇鬨明白,坐在馬車上迷惑地問道。
馬修遠捂著腦袋,疼得直咧咧,“再讓我腦袋磕碰一下,明天恒遠師兄就籌辦跑到大相國寺去吧!”
恒空叼著塊糕點,含混道:“師父,您這是交代後事嗎?我們是去插手大會,不是去送命。”
車伕有些不快了,“在廣陵,除了廣陵王,莫非另有第二位王爺不成!”
“您愛信不信。”馬修遠一屁股坐在馬車上。一邊的車伕立馬將一個八角食盒遞過來,“世子,這是福晉特地差人籌辦的糕點,怕您一起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