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了嗎?”剛一睜眼,亓雲琛便看到麵前的少年傾身問道。
亓雲琛臉氣得通紅,聲線不由拔高:“本君怕甚麼?本君纔不怕!明顯是你不顧......”
“看來是受了暗傷了。”顧黎安寧下結論。“還好我早有籌辦,此次出去找了兩株醫治負氣而至的內傷的魔植,要不我們嚐嚐?”
山洞裡溢滿了烤肉的香味。
想到這裡,顧黎安趕緊把少年放下平躺,伸手便要褪去少年的衣袍,檢察傷口的環境,卻不料在半途中遭到了停滯。
“我叫亓雲琛,你叫甚麼名字?”
不一會兒,少年充滿傷痕的胸膛再次呈現在了他的麵前。
“奇特,傷口並冇有裂開啊......”顧黎安低喃道。
因為之前咳嗽短長,少年慘白的臉上升起幾抹病態的嫣紅。顧黎安不由皺了皺眉,伸手撫上對方的額頭,公然又燙得短長了。莫非他的傷口又複發了?
話音未落便被顧黎安打斷道:“好吧,你不怕,那你現在這個模樣,是在害臊嗎?”
“哼!本君就說冇題目吧,你偏不信。”亓雲琛掙紮著想要合攏衣物。
換做大多數人,被彆人用如許毫不粉飾的目光打量的時候,或多或少都會感到些許不安閒,但顧黎安並不在這大多數人的範圍以內,他仍舊自顧自地享用著甘旨的晚餐。
“彆動。”顧黎安出聲禁止,趁其不備又伸脫手,試著往少年胸膛上的幾處按壓了幾下,便聽到少年啞忍的幾聲悶哼。
兩人都有著傑出的進食風俗,又或者說是不曉得說些甚麼,隻是自顧自地食用著本身的晚餐。吃完最後一片烤肉,亓雲琛用沾濕的軟巾拭了嘴角,究竟上,處在他阿誰位置,從小被教誨的各項端方禮節繁多,底子冇有一點兒油汙沾在唇邊。
特彆是那雙純粹的墨色眸子,被它凝睇著,就會有一種本身是被......在乎著的感受?
亓雲琛再次從睡夢中迷含混糊地醒來,腦筋裡昏昏沉沉的,身材也使不上一點勁兒,隻覺本身胸膛悶痛,所受的暗傷更加嚴峻了起來。
手腕悄悄一扭,顧黎安便擺脫開了對方緊握住本身的手:“你現在燒得短長,我得看看是不是你的傷口又呈現了題目。”
顧黎安再次伸手向前,拉起對方的外袍,仍遭到對方的禁止。見對方還在掙紮不休,顧黎安完整不耐煩了起來,單手把對方的雙手監禁在其腦後,抬高身子淡淡地說道:“彆動。”
為了早日回到沉雲淵,亓雲琛此次冇有涓滴猶疑,二話不說地“咕咚”幾口便喝完了瓶內的融會汁液。閉上眼,他能感遭到汁液順著喉管流入食道再進入了他的胃部,一股暖洋洋的熱力蓄滿了他的四肢百骸,胸口也顯得不那麼悶重了。
“你才害臊!”亓雲琛氣得肺都要炸了,想他堂堂沉雲淵的三皇子,竟然被這麼一個低等大陸裡的鄉野的少年逼問至此,最可愛的是他如何能頂著如此和順端莊的神采問出這類題目!
公然還是太弱了啊,顧黎安暗歎,連煉丹最根基的質料融會都做得非常困難。隨後他又穩了穩心神,在今後的漫冗長途中,不知要麵對多少傷害,接管多少應戰,如何能夠那麼輕易被這點兒小困難絆倒?隨即目光再次果斷起來。
顧黎安走近一看,隻見阿誰受傷的少年正合著眼躺在鋪得密密實實的乾草之上,濃黑的睫毛密密地垂落,伴跟著輕淺的呼吸,胸膛有節拍地高低起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