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便算了罷。”亓雲琛略一點頭,隨後又擺出一副麵無神采的冷傲之色,可聲音裡卻透出了幾分嚴峻之意,“如果你今後看上了何人,便與本君講,本君為你賜婚。”
“此話倒是不當。”阮一泓笑道,“君上待顧先生有拯救之恩,但黎安此次先是熬藥解了那‘瘟疫之症’救了千千萬萬的邊疆眾城的城民之命,隨後又使計擊潰了凝意天精銳軍隊的突襲,讓我邊城之地不至於淪亡於他國,此等豪舉,有些犒賞又是何妨?”
顧黎安起家,略一拱手道:“君上數次救過黎安的性命,又將黎安從一方低等大陸中帶來這不朽坤地,見地這高檔大陸之姿,能為君上分憂本就是黎安之幸,又豈能要那些犒賞?”
“那依阮丞相看,本君該當犒賞些甚麼於顧黎安?”亓雲琛沉聲問道。
見君上並無不耐之意,眾位官員皆是在宦海之上混瞭如此多年之人,又怎能揣摩不出君上此時的表情甚好?因而乎,更是卯上勁兒地使力誇,幾近把本身讀書多年所學到的好的歌頌之詞十足都用到了顧黎安的身上。
攝於這般冷冽的氣勢,普通人都不敢在多說一句,一眾的大臣皆都低低地垂下了頭,而顧黎安卻分歧,現在有一種極其焦灼且壓抑的說不出的情感正在垂垂盈滿他的胸腹以內,他有一種想要伸手將阿誰冷冽到極致,高高在上,高不成侵的青年一把拉扯如懷中,細細把玩他的打動――他想觸摸一下那如翩躚墨蝶般烏黑的睫羽,是不是真的如同他設想中的那般柔嫩?
顧黎安麵上雖是仍舊帶著淺笑,可內心已經將近抵擋不住這些大臣的誇獎之詞,籌辦出聲阻斷之時,卻隻聽整方大廳俄然沉寂了下來,恐怕現在如果有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出其墜地的聲響。
“諸位辛苦了。”亓雲琛起家,手中輕持著一盞青玉瓊觴,難可貴地暴露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僅此一役,不但重創凝意天,且我沉雲淵的赫赫威名又將傳遍整方不朽坤地,本君敬在坐的一杯!”
左相――這但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左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