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汐語驚道:“人?”
“故事?”顧汐語奇道:“甚麼故事?”
“看到我,那人眼皮抬了起來。他竟是復甦的。我當即問他是否需求幫忙,他隻無神地看著我,搖了點頭。”
“我見他說話時一臉悲愴絕望,是自知命不久矣的慘淡,但是對於他說把針送與有緣人,卻有些不平氣,莫非我就不是阿誰有緣人麼?他隻看了看我的手,便悄悄點頭,道:‘你不懂鍼灸之術,這兩套針於你全無用處。’他有力的目光掃向我,道:‘你是不是這陣常感力量不繼,有衰弱之感?實在你氣脈受阻,雖是醫者,卻不自知,人之將死,其心也善,我便幫你去了這疾吧。’說著,他用嘴叼起一根銀針,向我湊來。”
“那你說說!”
“冇想到,這一找,竟然持續兩天也冇有成果,解毒的藥並冇有甚麼用處,那農夫的神采越來越差,脈息越來越弱,隻要毒到心臟,便必死無疑。我行醫當中,從冇看著一個病人會在我麵前遭受不測。這讓我變得傲慢而高傲,更變得高傲而不肯伏輸。我看那農夫最多能撐小半天,因而便去農夫勞作的處所尋覓。因為凡是毒果毒物,四周必定會生有相生相剋的藥物。我固然不曉得那農夫中了甚麼毒,但卻抱著幸運的心機,想尋到那相生相剋的藥,救回農夫,既救人一命,也全了我的麵子。”
邵丁山歎了口氣,道:“那人見我麵露迷惑,便是暗澹一笑,道:‘你定然是見我毒發不治,思疑此藥?我若不是傷重傷及肺腑,這毒倒也難耐我何,隻是我心脈俱碎,雙手俱折,雖有治傷良方,卻已冇法自救。’”
聽到兩套針,顧汐語頓時精力一凝,莫非這兩套針的來源竟然是來自一個病篤的人?她不由問道:“厥後呢?”
“他看著那些東西,一臉悲色,道,‘這金針銀針,是我隨身照顧,這醫書一本,但能學全,必定成為一代神醫,可惜,我得此醫書,卻未曾用心研習,隻尋求武功的精進,到最後落得個死於仇家之手的了局。你既然能找到我,也是有緣。這醫書,你便拿了去吧。磁瓶中藥丸,是解毒之用。隻得兩顆,一顆給那農夫,剩下一顆,或者能夠救你一命。至於這金針銀針,你且拿著,這個你用不著,他日送與有緣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