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嫤笑道:“不是給你看的,就是裝給她看,噁心她來著!讓她大朝晨的跑來找不安閒!”
丫環又奉上一杯茶來。
“唔,好酒,好酒……”榮王嘻嘻一笑,喃喃說道。
常樂公主本來厚著臉皮也要上李玄意的馬車,說都是王妃,他不能特彆對待。
梁嫤昂首在他臉上輕吻了一下,“你如何曉得我想聽這句?”
李玄意擁著梁嫤回身緩緩分開院門口。
李玄意一麵站在她身後,親手給她梳理著頭髮,一麵看著鏡中暗笑不已的她,“怎的這般歡暢?”
阿醜一見環境不對,立時撲上來,擋住被榮王掃落的茶碗。
榮王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李玄意寵溺揉了揉她的發,“你何必假裝委曲,你便是氣勢洶洶,莫非我還會幫著彆人欺負你不成?”
常樂公主橫了她一眼,冷哼道:“大婚第一日,就惹了父親母親不喜,你有甚麼可歡暢的?”
梁嫤因著前次被榮王綁在柴房的事,心有不快,固然榮王最後被罰了,但她看榮王仍舊不紮眼。
施禮之時便有些對付了事。
常樂公主驚奇抬眼看去。
阿醜卻身子一晃,進了院中不見了。
梁嫤臉上楚楚不幸的神采更加的逼真。
榮王嗬嗬笑了一聲,伸手過來接的時候。
常樂公主生生在肩輿上坐了小半個時候,纔將清算好的李玄意和梁嫤等了出來。
常樂公主神采一白,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李玄意,你……”
李玄意當真看上一眼,“唔,還要誇大些。”
李玄意倒是撓著脖子道:“你離得近了本王難受,新婦進家世一日,就將夫君給逼病了,隻怕這新婦也離掃地出門不遠了!”
三人乘著兩輛馬車往榮王府而去。
見阿醜反應敏捷的擋了茶湯,常樂公主一臉可惜的輕歎了一聲。
“你這丫頭,是一點虧都不肯吃啊?!”榮王咬牙切齒道。
“公主這癖好還真耐人尋味。”李玄意清冷的聲音俄然從院中傳來。
榮王妃神采不悅的將榮王該給那份兒封賜給了梁嫤。
梁嫤從丫環奉著的漆盤上接過茶碗,雙手奉上,送到榮王麵前。
估摸著她滿臉掛著茶葉末子的模樣,會讓常樂公主分外對勁。
常樂公主瞪眼看著兩人,緊咬著下唇,幾近將下唇都要出血來。
茶未敬成,榮王藉機賣酒瘋。
梁嫤垂眸,“父親您喝醉了,前次的事情能夠忘了,我可不是吃了大虧也冇說甚麼麼?”
梁嫤和常樂公主上前給榮王及榮王妃見禮。
李玄意不悅道:“他不想喝,這茶不敬也罷!”
梁嫤倒是搖了點頭道:“總歸有這道禮數,少了倒是不好。父親醉酒也是不慎,我再敬一次就是!”
梁嫤坐在輕晃的馬車裡,手裡把玩著青玉製的小茶壺道:“看著常樂公主也挺不幸的……”
榮王許是被榮王妃給強行拉過來的,臉上還帶著醉態,斜臥在坐榻之上,摸著服侍在他身邊的婢女的手,嗬嗬直笑。
馬車在榮王府停下。
榮王皺著眉頭,滿臉肝火,本來摩挲著的婢女的手也被他扔在一旁,濃眉倒豎看著梁嫤。
阿醜就在一旁站著,李玄意因不想離榮王妃和常樂公主太近,便站的有些遠。
梁嫤對勁大笑。
常樂公主彷彿想要討榮王和榮王妃喜好,禮行的格外慎重其事。